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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這掠來的老者,沐濤只覺得此人就像是老神仙一樣。
灰青色的道袍,白色的頭髮和鬍鬚。還有那手上的拂塵以及和藹的面容。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個久居深山的老神仙。
當這老者才一落下,還不待任泉帶著沐濤向他走去。他就緩緩的對任泉行以道家禮,道:
“見過任兄!任兄可是好久沒來此地了,怎麼今日有空?”
“玉成子說的哪裡話?你也不是不知道?閹黨猖獗,竟然奇襲天下樓。所以任某一時走不開。”任泉說著又對沐濤道:
“濤兒,還不見過你玉成子爺爺。他可是當今武當派掌門許由寧的師祖。”
“見過玉成子爺爺。”任泉話落,沐濤就抱著刀拱手行了一禮。
而見著眼前的這不過十四歲上下的沐濤,玉成子卻是眉頭一緊,繼而又是一舒。他的實力很一般,但是授人武功他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當他第一眼看向這沐濤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孩子身上竟有一股異常霸道的刀勢。想著這孩子的年齡,玉成子心中如何不震驚。
“任兄。這孩子不會是你又尋來的苗子吧?”
任泉道:“呵呵,任某倒是想將濤兒當成武林的苗子培養啊。可惜即使是你我二人也沒有資格教他。不瞞你說,濤兒年紀雖才不過十五,但是他已經在醞釀刀意了。”
“不過十五就開始醞釀刀意?”
玉成子一聽,眼中竟是有一股駭然之色。不過更多的還是其心中濃濃的失落。他想著如此頂尖的練武苗子竟是沒有出自自己之手,這怎麼也是人生的一種遺憾。
“正是。畢竟濤兒從小可是在那幾個傢伙手下長大的。再加上濤兒的天賦,如果還不醞釀刀意也說不過去了。”
“任兄說的是?”
“還能有誰啊,濤兒的爺爺就是當年號稱冷刀的沐坤。另外兩個就不用說了。濤兒可是那三個傢伙的孫子輩,連出來醞釀刀意都有朱寬厚那小子跟著。”
“原來是沐坤的孫子。難怪難怪。不過這小子倒是不像他爺爺,哪有冷麵冷言的樣子?”玉成子一聽,心中頓時釋然了。
任泉笑道:“可能是跟朱寬厚那小子待久了的原因。你沒見過朱寬厚又不是沒見過他爹朱曉凡,能冷麵冷言就好了。”
“哈哈,是啊。想著那傢伙的性子,他兒子怎麼也不會太正經才對。”玉成子想起所言之人也不由笑了起來,繼而又道:
“任兄。那你今日來此所為何事?難不成就讓我看看這頂尖的刀法苗子?”
“那倒不是。你上次不是說各派選出來的那些苗子太跳了嗎?”
玉成子道:“是啊。他們現在有我們全力教導,更是有各派典籍供他們任意挑選。這還不到兩年時間,已經有些長老不是他們對手了。所以他們自然就跳了起來,還有不少嚷嚷著要出去替天行道,剷除閹黨。可有很多長老都找我訴苦呢?哦,我懂了。任兄你不會是打算讓這小傢伙去收拾那些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