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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才一亮,朱寬厚和任泉就已經在後山上盤坐了下來。
此時的他們在一處大樹兩側的青石之上。以大樹為中心,兩人正好分隔三丈。
而沐濤呢?遠遠的坐在昨日那桌子旁。不是他不想離近了看,只是這種頂尖劍客之間的論劍很危險。即使以他的實力,一不小心也會被劍氣給傷了。
“唉,我什麼時候才能跟別人論刀呢?可惜我的刀意還沒有悟出來。悟出來跟誰論?黔叔?好像有點弱了。老爹?輸了的話不會被他拉去種地吧?爺爺?”
沐濤自言自語著,說著說著突然搖了搖頭。他在心裡告訴自己,等自己悟出刀意了,怎麼也不能跟自己老爹和爺爺去論刀。而且沐濤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無論用什麼兵器都應是其意同歸才對。就像遠朝叔,那笛聲中也有音意。要知道在他之前整個江湖上可從來沒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算了算了,想著好累啊。”
沐濤心中搖了搖頭,實在是不想多想了。他也不管了,這種事以後再說吧。他現在連刀意都沒有呢,說這些不是等於沒說嘛!
就在此時,已經調息了半個時辰的任泉和朱寬厚二人終於要開始論劍了。
“何為劍?”任泉靜坐道。
“劍客手中所執,一往而無前之利器!”
“何為劍客?”
“順劍道、理劍意、蘊劍心者也。”
“何為劍客之劍?”
“手中所執,一往而無前之利器!非謂金鐵,枯木亦然!”
“劍客無劍謂之劍客否?”
“心中無劍,有劍亦無劍。心中有劍,無劍亦有劍。劍客不背劍道、不失劍意、不丟劍心。無劍亦劍客也!”
“無劍道、劍意、劍心者非劍客乎?”
“這……”
朱寬厚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見此,任泉道:“餘一生皆與劍相伴。以餘觀。劍客,知用劍何為者也。”
“嗯?如此,用劍者盡皆劍客。何又談劍客?”
“非是此,知用劍何為者,其劍發乎本心,止乎忠義。此乃真劍客者。縱使其不知劍,亦可稱之為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