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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衙內近半義軍大臣都開口說著。徐鴻儒回頭淡淡看了一眼一副赴死模樣的王淵父子,心中只覺得一陣好笑。
不過今天目的已經達到了。徐鴻儒倒是也不想在走那些所謂的過場了。
只見徐鴻儒擺了擺手,道:“大家先退下吧。還有明王,你放心,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麼會想殺你呢?明王所言,有些傷情分了。”
“陛下讓臣死一句即可,臣必聽命。”王淵拱了拱手,又道:“不過我兒今日之事?”
“呵呵!”誰知徐鴻儒竟然笑了笑,道:“我什麼時候說他有事了?”
還不待王淵拉起王培感謝,徐鴻儒卻淡淡說道:
“他沒事,但是有罪!”
“陛下,你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致我兒於死地嗎?”
“呵呵,明王嚴重了。”徐鴻儒說著,又看著衙內欲起身的幾位大臣,再道:“幾位大臣也不用激動。我一向賞罰分明,你們應該清楚我才對!”
張偏歸上前問道:“那陛下此為何意?言行相背可不是明主作風啊!”
看著張偏歸上前問自己,徐鴻儒道:“張將軍,我記得你是天啟元年加入的白蓮教吧?如果我沒記錯當初還是我親自帶著你拜的無生老母。沒錯吧?”
“陛下說的對,當初正是陛下領著我進的白蓮教。如不是陛下一力提攜,也沒有我今日的地位。”張偏歸倒也不否認,但是卻反問道:
“可是陛下。這跟小王爺有沒有罪有什麼關係?”
“呵呵,自然沒關係。不過我只是一時想不通為何人心這麼有意思?”徐鴻儒笑了笑,還不待張偏歸說話,便突然嚴肅道:
“大長老,既然沒有人敢出來指證。那就把東西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吧。”
“是!”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富祥站起身子,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張紙。先是緩緩開啟,然後讓衙內眾人看著之後才道:
“這是陛下讓我審理張成三人得到的供詞。這裡不僅有張成三人的親筆畫押,而且張成三人身上也沒有受刑痕跡。”
見著那供詞上所說的經過,以及張成三人的畫押之後。王淵瞬間有一種眼前一黑的感覺,不僅是他,那之前附和的那些人更是眼前一黑。因為他們很多都是被王淵私下拉攏的,本來徐鴻儒是不知道的。
但是這一次因為王培的事,他們不得不暴露出來。再加上這一次只要徐鴻儒因為王培這事服軟,他們再一推,王淵肯定就能上位。但是誰知道徐鴻儒從一開始就有了確鑿的證據,而且最重要的還假裝不知道。那麼現在回頭一看,這事情對他們今日附和王淵的這些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一時之間,衙內竟然徹底安靜了下去。
“怎麼?怎麼不說話了?”徐鴻儒笑著看著王淵,道:“明王,還記得剛才你答應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