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疏驟,
漸閃輕燈。
捲動愁人窗邊簾。
嘆惋~
筆墨頓,白紙未白。
紙上人兒,篤是床頭人。
燈挑簾緩放,不忘舊人模樣。
…
——
魏府,未時。
天氣悶熱的緊,魏府大門緊緊閉著。堂內直直的站著數人,卻是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句話,連額頭上的汗水也是任由它流落下來。
時間長了,汗水一顆接一顆的從額頭滑過臉頰,直弄的臉頰發癢。魏廣微等人實在是想用袖子擦擦汗水,但是終究還是不敢。
“魏公公到!”
就在這時,等了差不多快一個時辰。魏忠賢終於從練功房內走了出來。
魏忠賢臉很黑,顯然今日練功不怎麼順暢。
“見過魏公!”
“見過魏公!”
魏忠賢才一走進堂,堂內站著的官員不由分列兩旁,恭恭敬敬的對魏忠賢行禮。
明明是文人,但是那應當挺直的腰桿卻是似弓一般的彎著。魏忠賢沒說話,也沒有人敢率先直起。
而魏忠賢對此也如理所應當。緩緩從中間走了過去,繼而坐下之後端起僕人送來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後才淡淡開口道:“各位來了坐著吧。”
“來人,上茶!”
“多謝魏公!”
眾人再行一拱手禮,這才坐了下來。不過即使坐著,也不過只坐了一半的椅子。至於茶水,更是碰也不敢碰。
“今日文淵閣之事咱家已經知道了。”短暫的沉默之後,魏忠賢緩緩開口。
看著低下頭的堂內眾人,魏忠賢心中卻是在冷笑。他自是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這些人都是什麼貨色,但是他沒辦法。有才有能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骨氣,能主動傍上他這條大腿的人,多數都只些什麼都沒用的飯桶。
對,飯桶。魏忠賢心中對堂內大多數就是些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