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臨熟練地去冰箱裡拿了冰塊,又去拿了毛巾和酒精,坐在了女孩的床邊,用酒精輕輕地擦拭著溫良人的手心和耳後,觸碰著女孩的脖頸,看了一眼她半袖的衣領,季君臨他嚥了咽口水…
發燒的話…一定要散熱對吧…合情合理…
“嗯…合情合理…”季君臨擦塗酒精的棉球逐漸下移,來到了輕微起伏的事業線附近,突然莫名有些害羞,趕緊閉上了眼睛。
…
“呃…”米雪兒麻藥過後來自小腹部的劇烈疼痛讓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是一個多蠢的人,盲目相信一個失憶的人,又盲目交付給他…
米飛…她連他的本名都不知道…
米雪兒你真的是個蠢貨…
大概是她完美繼承了溫良人的狠勁兒,硬生生地撐著自己的身子穿戴完整,一步一挪動地走出了病房,眼眶微紅,目光狠厲…
人真的是要經歷一些事情後才會清醒過來,慶幸解決然後又悔不當初,這次米雪兒是真的明白了…
出了醫院大門之後,她暗自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給所有傷害過她的人狠狠一擊…
“去酒莊。”米雪兒打了個車就回了酒莊,把所有關於張廷的東西全部焚燒。
米雪兒目光冷冽地看著苗頭火焰,直至它燃燒殆盡…米雪兒不屑一笑。
米飛…你要做好準備了…我詛咒你家破人亡永無翻身之地…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米雪兒一愣,用盡力氣湊到了門前,聲線還有些虛弱:“誰?”
“您好,我們是京城刑警支隊的,我們來找張廷。”聽聲音外面好像還有槍械的聲音。
米雪兒在使用道具的時候也聽到過類似的聲音,所以並不意外,可是…
“張廷是誰?”米雪兒面色蒼白地拉開了門,果然外面齊刷刷地站著兩三排的警察,各個持槍。
領頭的警察拿出來了一張照片展示了出來,沉聲詢問道:“照片上的人,認識嗎?”
米雪兒瞳孔微縮,腦子裡一下就空白了,不知是出於恨意還是什麼的,她突然就扒拉著一旁的一個女警察,淚眼模糊地說道:“姐姐…就是他!他強迫我…還讓我去打胎…您看看…我剛回來,醫院還有記錄呢…”
女警察看著米雪兒蒼白的小臉,心頭微軟:“別怕,警察會保護你的。”
瞬間就新增了一條強罪…
米雪兒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情緒,有些提防地看著一群男警察,小聲說道:“警察姐姐…我的工作原因…不允許…”
欲言又止。
女警察看著米雪兒的證件,敬了個禮,開口說道:“女同志你放心,警察不會透露你的個人資訊的,大可放心!這是我們的職業操守。”
“謝謝…”米雪兒拉著女警察的手道謝。
看來溫良人那個蠢貨說的話還是可信的,有困難要分情況討論,能剛的剛回去,能用錢的用錢,能動用警察的就去找警察…
…
“唔…”溫良人感覺到了一絲涼意,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冷意是來源於額頭上,有些迷茫地想要把毛巾加冰塊拿走,結果手指卻觸碰到了另一抹溫暖。
溫良人一頓,順著看了上去,一下子就呆滯了下來…
季君臨和她並躺在床上,看起來男人的臉上有些疲憊,可能是天氣熱的緣故,額頭上還有些許的薄汗,令人感動的是,季君臨害怕冰塊會太刺激,於是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女孩的額頭上作為隔斷,下意識地翻動讓變冰的那一面手貼在女孩的額頭上…
被小心翼翼地對待…
溫良人小心把冰塊拿走,把季君臨的手指拿開,輕手輕腳地夠著床頭櫃的遙控器,開開了空調,調到了一個舒適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