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跟我去應付一個酒會。”宋聽夜說得理所當然。
應付不等於應酬,宋聽夜不喜歡。
溫良人嘴角一抽:“可以。”
這段時間裡來的相處,溫良人清醒地意識到這個痴迷於音樂的青年有著不同尋常的習慣,在舞臺上他能帶動觀眾進入他的世界,在生活中他世界的大門關得死死的。然而溫良人也比較類似,所以她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清淡的相處方式。
她對於宋聽夜的評價那就是奇奇怪怪的音樂天才。
宋聽夜“嗯”了一聲繼續寫著譜子。
傍晚
溫良人一身黑色小禮服,鎖骨半露輕紗過膝,保守而典雅。墨髮編了起來還帶著暗色的髮飾作為點綴,淡妝相宜,特別是那雙永遠冷漠的眼神極為吸引人,像一隻高傲卻又低調的黑天鵝。
“學長?”溫良人手指晃了晃宋聽夜的眼前。
“哦,你要攙我。”宋聽夜簡單的黑色系西裝,大概是音樂系的禮儀課或者宋家的規矩比較嚴格,他腰桿筆直手臂微微抬起留給了溫良人攙的空間。
溫良人腦子一抽,雙手託著宋聽夜遞過來的手臂:“是這樣嗎?”
攙…扶?啥時候這哥沒有了行走能力?
宋聽夜臉一黑:“我沒有殘疾。”
“噢!不好意思。”溫良人反應了過來,伸手挽住了宋聽夜的胳膊。
正往酒會里走著,宋聽夜儘量配合著溫良人的高跟鞋,開口說道:“不一樣。”
溫良人疑惑:“啥?”
宋聽夜淡淡說道:“你變得能見人了。”
溫良人:“謝…”
宋聽夜:“氣質不過關,像個土狗。”
溫良人臉一黑:“…我努力…”
高跟鞋真的是她的死穴,一雙合腳的高跟鞋其實很難找到,基本不是頂腳就是磨腳後跟,女生還是很不容易的。
“進去少說話,水杯不離手,儘量跟著我。”宋聽夜在門前清淡地囑咐道。
“明白。”溫良人沒有緊張之意,又不是頭一次陪這哥當花瓶了,她要做的就是一個陪伴而已。吃、喝還有當啞巴。
服務生恭敬地開啟了門,宋聽夜和溫良人一同走了進去。這裡年輕人居多,好像是誰家的兒子回國為了交朋友舉行的,除了交換下情報或是增強聯絡感情,基本上沒有多餘的意義。
“自己玩,別喝酒。”
“哦,知道了。”
“乖。”
宋聽夜好像看見了誰,對溫良人說了一聲端著酒杯就走了過去,溫良人有些餓,看著精緻的自助餐,尋思著想吃點兒啥。
沒有你事兒的場合就是要吃飯的。
瞅了一眼夏日特飲的香檳,她嚥了咽口水還是轉移了視線,拿向了一旁的熱橙汁。
這該死的習慣!
溫良人外表雖然冷漠,但是對於食物還是給足了尊重,細嚼慢嚥吃得很滿足,遇到好吃的可能就多吃了一些,這個時候就像只小倉鼠,她吃東西的可愛模樣也吸引了一些青年。
“小姐你好。”
“嗯?你好?”溫良人回眸看向了意氣風發的公子哥。
“請問你有約嗎?或許我們可以一同跳一支舞。”
“不好意思,我有些餓,您邀請其他的女孩子吧。”溫良人淡聲拒絕。
誰!都!別!想!攔!著!老!娘!吃!蝦!
太好吃了叭!!
王子傑一愣,他曾被人拒絕過,可是這個女孩子的理由用得倒是新穎,有些不想放過她,便接著說道:“呵呵,你真可愛,我叫王子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