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睿教官也沒再說些什麼,畢竟這件事情純屬個人意願,只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一天的軍訓結束了,溫良人湊合著喝了點粥就應付了晚餐,回到宿舍後程青婷還沒有回來,她就把軍訓服洗了晾了起來,洗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拿上書本走了出去。
有些證書她需要開始準備起來了,她的功底不算差,可是和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比起來,在外語和對金融的理解方面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如果她要靠近人家的起點,必須付出成倍的努力。
教學樓
七八點鐘的教學樓待在裡面的人已經算少的了,就留下了一些準備考研的或是用功讀書的同學。
溫良人這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有些好奇就每個樓層都轉了轉,想找到一個空教室學習一會兒。
在經過某個畫室門前的時候,溫良人偶然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了裡面的熟悉身影,青年在較為昏暗的房間內拿著油彩和畫筆勾勾畫畫,側顏的神情看起來極為專注和認真。
溫良人淡笑了一聲靠在了門邊,沒有打擾入迷的青年,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畫著畫。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像季卓堂這樣野的孩子也有難得認真的時候,看了一會兒後,見青年停頓下來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想用衣服袖子擦一擦。
溫良人開口說道:“燈光這麼暗,眼睛當然會疼,別用髒手揉眼睛,吶。”
女孩走了進來,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小瓶的眼藥水遞了過去。
“溫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季卓堂有些意外,接過了眼藥水,趕緊上前把門關了起來,說話的聲音都非常小聲。
溫良人不明所以,但也配合著放小了聲音,開口說道:“我來找個空教室學習,正巧碰上你在這畫畫。”
“你後面沒有人跟著來吧?!”季卓堂往玻璃上探了探頭,顯然有些緊張。
溫良人一頭霧水:“沒有啊,我一個人來的。”
季卓堂鬆了口氣,聲音也恢復了正常的音量:“呼……嚇死我了,過來坐下吧溫姐姐!”
溫良人隨意地把課本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上前坐在了椅子上,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不把燈光調亮一些?”
季卓堂蹭了蹭滿是油彩的手,而後滴著眼藥水說道:“溫姐姐,你是不知道我畫個畫有多難!”
“我的公寓裡面有攝像頭,我做什麼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要是畫畫啊早就被沒收了,我也就偷偷的來這裡過過癮。”季卓堂嘿嘿一笑,沒心沒肺地解釋道。
溫良人看了一眼快完成的畫作,有些意外地說道:“你畫的這麼好看,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呢?”
畫作上色彩豐富,都說字如其人畫若其心,可以看出來季卓堂這個熊孩子內心如同烈陽一般炙熱,她能讀出這個孩子對生活的嚮往和享受。
很好看,起碼以她的審美來講。
季卓堂咧嘴一笑,說道:“他們不同意唄,那又怎樣,我就喜歡畫畫。”
自信,自由隨意,不拘泥規則。
溫良人有些羨慕地感嘆道:“季卓堂,你追求夢想的樣子真的很帥氣,很棒。”
有錢人家的孩子總是要學習很多東西,哪怕是自己不太喜歡的,而季卓堂可以說是一股清流了,就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肆意瀟灑的自在活著,真好。
季卓堂怔愣了很久,眼眶有些紅紅的,啞嗓說道:“謝謝……”
除了哥,溫姐姐你是第二個鼓勵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