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故事嗎?”
“有。”莫裡亞蒂切著牛排,“有個男人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欠下了一大筆外債,恰巧他聽說有人可以幫助他以被謀殺的形象脫身,條件是平分他死後的保險金,於是他就跑去求助了。”
託尼:“……這也算故事?”
“只是犯罪事件而已。”莫裡亞蒂表示訝異,“你以為生活中的犯罪能有多複雜?這可不是偵探小說,寶貝兒,它不需要講究什麼跌宕起伏、明線暗線,大多數案子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實施犯罪的原因和手段而已。他們缺少手段的時候,就找我;他們缺少破解手段的方法時,就找夏洛克·福爾摩斯,就是這麼簡單。”
託尼慢慢地吐了口氣,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答應讓我見一見我的鋼衣,還記得嗎?”
莫裡亞蒂考慮了一下全面安裝監控所需的時間,慢慢地點了點頭:“明天上午吧,記得提醒我。”
……第二天上午不到七點,託尼就把他給叫醒了。洗漱完畢,吃完了早飯,莫裡亞蒂把他帶到了存放鋼衣的那間實驗室裡。收到了他昨天的通知,實驗室裡現在空無一人,莫裡亞蒂低頭給夏洛克發了張圖片,站在託尼身邊,看著他檢查那個外表斑駁的金屬箱子。
正如託尼所料,莫裡亞蒂手下的這些人短時間內能找到給鋼衣充電的辦法就不錯了,他們甚至連它的形狀都沒能改變一下。莫裡亞蒂注意到託尼手上出現了兩個手環,立刻意識到了這可能就是開啟鋼衣的關鍵……果然,幾秒鐘內,它就組裝成了一具完整的盔甲。
莫裡亞蒂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實驗室,準備看託尼怎麼開始從鋼衣上尋找線索。然而他接入監控,卻發現託尼開啟了鋼衣,直接躺了進去。鋼衣重新合併起來,胸口和眼部同時亮起,就那樣躺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地板上,那感覺居然有幾分瘮人。
莫裡亞蒂決定再觀察一下。沒過兩分鐘時間,鋼衣就再度開啟,託尼臉色略帶興奮地從裡面坐了起來。莫裡亞蒂等了一會兒,推門走了進去:“——有什麼發現嗎?”
託尼蹲在鋼衣前,臉色已經恢複如常了:“有一點,我想我得從這裡面取走一點零件。在我掉入黑洞之前,鋼衣就已經電量不足了,我翻看了一些日誌,沒能發現什麼東西。”
他從一個彈藥艙裡取走了一個瓶子,隨手拋了拋,站了起來。盔甲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變成了一個手提箱。託尼把瓶子塞進了口袋裡,聳了聳肩:“你可以把它鎖起來了,用這些監控二十四小時地看著它,甚至拿走我的手環……短時間內我是不會逃跑的。”
“我還以為我做得足夠隱蔽呢。”莫裡亞蒂誠懇地向他致歉,“對不起,我又把你當成普通人了。”
託尼:“……我怎麼覺得我的拳頭又想把你當成敵人了呢!?”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莫裡亞蒂也就順理成章地問起了自己好奇的問題:“你說你躺在裡面是為了檢視檔案,那麼這裡面是置入了可穿戴裝置?”
“差不多吧,不過有些資料並不是投影到眼球上的。”託尼隨口道,“不過比較重要的是最佳化程式……嗯哼。我估計兩三天內就能得出結果,你能在這之間為我找到一個足夠讓人信任的外科醫生嗎?”
莫裡亞蒂敏銳地注意到了他語調的變化,記下了這個詞彙。他摸了摸鼻子,道:“雖然沒怎麼拿過刀……但是,你覺得我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記者採訪:“莫裡亞蒂先生,請問你是在什麼時候學習了外科醫術的?”
諮詢罪犯先生看了眼隔壁劇組的招牌,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