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
說實話,從第六個世界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對比下前幾個世界那些男人們或輕蔑或粗暴的態度,南棠或者季真理,甚至面前的朗邪,都給她一種極為相似的錯覺!
甚至,他們那若有似無的親暱,時而意味深長的眼神,都令她感覺有說不出的怪異……好像,好像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江羨魚為自己的想法而震驚。
識海中,朗邪聽到了系統冰冷的聲音:
【宿主,你快要掉馬了】
朗邪眯起眼眸,徑自無視了它,對江羨魚說道:“餓了麼,吃點東西?”
江羨魚:“……嗯。”
她還沉浸在剛才那個大膽的猜想裡,有些緩不過神來,先前那些一閃即逝的東西此刻像一幀鏡頭被慢放,有些被忽略的細枝末節漸漸浮上水面。
為什麼這些攻略目標都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為什麼他們的臉分明不同,卻又有著難以言說的相似行為習慣?
為什麼那個男人不再出現,亦或者,為什麼那個男人會出現?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系統會陷入一片死寂,不再給與她任何提示??
為什麼在過去的兩個世界裡,明明她沒有死亡,攻略也沒有完成,卻還是進入了新的世界?
太多太多的疑問充斥在腦中,因為無法解答,而令江羨魚心情沉重。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眼眸深沉如墨,帶著令人看不透的情緒。
【宿主,還有兩個世界,你確定你能撐到最後一刻?】
能,為什麼不能?即便不能,他也一定要她平安離開這裡。
他慢條斯理地取出一罐紅色的濃縮果漿,撥開吸口,遞給了江羨魚。
後者怔怔接了過來,喝了一口,頓時被酸的五官扭曲。
朗邪勾起唇角,忽然探身過去,就著她喝過的地方也吸了一口。
他吸的時候,眼睛卻是看著她的,長而濃密的睫毛一觸及分,一對黑曜石般的眼眸亮如星辰,誘人沉淪。
江羨魚莫名被他看的臉熱,一時疑心這具身體太過敏感。
她慌亂的眨了眨眼,露出適合這個身份的天真和羞澀,低低道:“你幹什麼……”
聲音裡有著小小的別扭。
下本被人託了起來,朗邪俯視著她,動作緩慢地舔了舔唇角,面色平靜:“害羞什麼?你本就是我的未婚妻。”
語氣清冷淡然,與那撩人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
江羨魚吃不準他是故意為之還是真就這麼奔放,轉念一想,兩個家族交換了信物,雖然沒有舉辦婚禮,但她的確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
她抿起唇,面頰緋紅,眼眸裡帶著幾分羞惱。
【演技真好,明明內心波瀾不驚,看起來卻像是真的對你動了心……本系統第一次同情宿主,你選擇的似乎是一個不可能被攻略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