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想抽自己兩巴掌。
喜歡……她喜歡個錘錘!盡管文字優美生動, 可那也改變不了內容黃暴的事實啊摔!
但是不可否認,這話奇跡的安撫了對方, 直至讓她順利將人帶到了季太太面前。
江羨魚長長出了口氣,對面季太太“真真”“真真”叫的人頭大如鬥,她難得收斂起微笑, 表情嚴肅:
“季太太,我想我還是有必要跟你說明一下, 季少他現在,並不適合出現在這種人流密集的社交場合。”
“我知道的, 我知道……”美麗的貴婦滿臉歉意和自責, “今天多虧了江醫生在,不然真真發起脾氣來, 那是要出大事的!”
她心有餘悸的撫了撫胸口。
江羨魚看向一邊靜坐的青年, 他單手握著杯子目光看向窗外, 是一種比剛才舒緩幾分,但依舊保持警惕的狀態。
她嘆了口氣:“季少的狀況在逐漸好轉,他也非常配合我的治療, 我想假以時日他定能恢複成無障礙交流狀態,季太太不必心急。”
季太太連連點頭稱是。
“……我想要走了。”季真理道, 他的目光依舊看向窗外,只是握著杯子的手已經繃緊, 顯然是到了極限。
江羨魚未必沒有藉此鍛煉他的意思,但看情況已經比預想的好很多。
事實上像他這種程度的心理疾病患者,此刻能忍耐坐下已經實屬不易, 更何況他還堅持聽季太太廢話了那麼久。
江羨魚決定救他於水火中,她微微一笑:“時間的確不早了,季太太,我可以先走一步嗎?”
季太太還未接話,季真理已經站了起來,看向江羨魚:“我也走,和你,一起。”
江羨魚沒多想,以為只是單純要一起下樓,三人在酒店門口作別。
季太太坐上豪車揚長而去,留下江羨魚跟季真理大眼瞪小眼。
“……你想跟我回辦公室嗎?”江羨魚試探道,看他的狀態仍然不放鬆。
果然見他點頭,夜色中湖藍的眼眸像一對瑪瑙,光華湛湛。
有那麼一秒,他的眼神莫名讓她生出一種熟悉感,同時有東西快如閃電從腦中掠過,她來不及抓住,只得悻悻然作罷。
辦公室內,江羨魚播放舒緩的音樂,隨手脫去肩上的外套,直至習慣性的踢掉了一雙高跟鞋,這才發覺不對勁兒。
一扭臉,青年正端正坐在沙發上,眼神柔和的看著她,臉頰上還帶著點可疑的紅暈。
江羨魚身子微僵,旋即放鬆下來,赤足踩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將一杯清水放在了他附近的桌上。
“想聊聊嗎?”她微笑著說,一邊側頭取下耳墜,動作十分自然。
青年安靜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他看人的目光極為專注,專注到與之四目相對時,很難能抵抗的了那雙眸子的吸引。
江羨魚思考片刻,在沙發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將腿蜷縮在沙發上,用一個有點懶散的姿勢支鬢看他:“季少為什麼想要跟我回來呢?”
長長的絲綢裙擺滑落在地毯上,酒紅色是極為挑剔的顏色,卻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段和雪嫩白皙的肌膚襯託到了極致,宛若長發漫卷的女妖,媚眼迷離。
她不曾察覺自己有多美,但這一切都被對方盡收眼底。
季真理睫毛輕顫,旋即垂下眼瞼,輕聲道:“真理。”
“……欸?”
他抿起唇,好似有些急躁:“別叫季少,叫我,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