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心有靈犀,那人睜開眼,正看到她一雙秋目盈盈泛光:“白沉水……”
她聲音沙啞。
是從什麼時候起,她不再中規中矩的叫他道長了?
白沉水無從考究。
他走上前:“你覺得怎樣?”
見她微微點頭,面容有些倦怠。
“你好生休息吧。”他轉身欲離開,衣角被人牽住,他看向她,“還有什麼事?”
“我該說聲謝謝……”她闔著眼,聲音細若遊絲,“盡管我明白,今天換作別的任何人倒在你面前,你都會出手相救。”
“可是白沉水,你不該救我的……”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縷笑意:“你救了我,我就賴定你了。”
白沉水心頭微震,面上不由浮起些不自在,連帶著耳根都熱了起來。
他匆匆抽出衣角,沒花多大力,因為她本就虛弱的很。
“你、你好好休息吧,莫再胡思亂想了!”他幾乎是奪門而出,生平僅有的狼狽,全拜她所賜。
江羨魚這一覺睡的心安,白沉水卻失了眠,就連打坐時,腦子裡虛虛實實都是她的話音,縈繞不絕。
白沉水跪在蒲團上,滿心疑惑無人能解,只得訴諸上頭的三清祖師像。
“師尊,弟子約莫要破戒了……”他垂下眼瞼,唇線抿的極緊,顯出一絲迷惘。
他原以為自己會孑然一身,生死由天命,可是如今有個人強硬的進入他的生命,讓他不得不做出交代。
道不比佛,清規戒律條條框框,可在他心裡,沒有一日不謹遵著傾一生之力傳播道法的祖訓。
“弟子心中有惑,唯她能解。”他閉上眼,彷彿已放棄掙紮。
如她真是心魔,那他便傾其一生,將她度化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白沉水:“師尊,弟子約莫要破戒了。”
江羨魚:“不你不用破。”
白沉水脫衣):“要破的,親。”
江羨魚抵在對方胸口):“其實你真的不用破,母胎soo特別適合你,注孤生不好嗎?”
白沉水壓住):“三清祖師在上,讓我傾盡全力收了你這妖孽。”
一個時辰後——
江羨魚:“……收的差不多了吧?”
白沉水:“還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