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姬酒望著那屬於女子的酥胸,淡粉如櫻,難以想象這才是江羨魚的真面目!
他松開手,江羨魚便又軟倒在榻間。
她綰著的發髻早已鬆散開來,青絲飛揚,一截紅線落在枕邊,更將她失去血色的臉龐襯託的雪白脆弱。
姬酒眼眸急縮,一顆心終究沒忍住,跳到了嗓子眼裡。
他以為自己會盛怒,甚至會因她的欺瞞而一劍刺死她!可是他沒有,這一刻,他竟是沒忍住,溢位了一聲暢快又歡喜至極的笑聲。
原來她是個女子……
江羨魚再一次從鬼門關裡出來,竟然生出一種對這生死線徘徊的迷戀,看來真是病的不輕。
她動了動身體,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胸前……不、不止是胸前,她渾身空蕩蕩的,好似不著寸縷。
她鬢角爆起一條青筋,伸手一把掀開了被子,女子纖細優美的身體暴露在外,果不其然,一絲不|掛。
“你在幹什麼?”一道怒喝傳來,“把被子蓋上!”
該死的,一眼沒看住,她竟然把自己光溜溜暴露在日光下!
姬酒臉色陰沉,雙手將木輪椅轉的飛快,這一刻他真是恨死了這雙“瘸腿”。
江羨魚眼皮一跳,急忙拉起棉被將自己裹住,背轉身去,一半香肩顫抖了幾下,卻什麼都沒說。
姬酒行至面前,見她長發如瀑,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頭,一條細長的手臂線條優美,哪裡還有半分屬於“青年”的冷清自傲?
他心情莫名就好轉起來,雙手一撐,將自己挪到了床沿。
“王爺都知道了?”江羨魚背對他,聲音漠然。
姬酒挑眉:“你這是什麼態度?本王還沒治你的罪——”
“王爺昨夜不是還要殺我?”江羨魚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姬酒語塞,轉瞬惱羞成怒:“殺你還是救你,全在我一念之間!”
“一會兒喊打喊殺,一會兒又把人半死不活的救回來,王爺覺得有趣?”江羨魚猛地轉過身,眼眶通紅,恨恨的瞪著他,一把丟開了手裡的棉被。
潔白的身軀瞬間暴露在他眼前。
她聲音狠厲:“傷我至此的是你,誰稀罕你來救?!”
左肩處的傷口崩裂開來,一縷殷紅順著鎖骨蜿蜒而下,直淌過女子雪嫩的胸脯。
姬酒看的頭發都快要炸起來,顧不得她發飆,迅速抄起棉被將人裹住,咬牙切齒道:“你給本王老實一點!”
江羨魚掙紮著感覺渾身傷口都在痛,一時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心中這樣想,便真就這麼做了——
“唔!你、你松開!”姬酒眉頭緊皺,喉嚨飛快的滑動了兩下,一隻大手扣住江羨魚的後腦,想要使勁把她拉開,又怕她不鬆口。
脖頸處那塊肉被咬的極重,偏偏除了痛,還有著令人不可描述的快|感,猶如過電般簌簌從脊椎蕩漾開來。
江羨魚直把人咬出了血才力竭鬆口,倒在枕頭上,氣喘籲籲,染血的唇紅豔至極。
她看著姬酒臉色鐵青,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時竟沒忍住發笑,那笑聲暢快的連聾子都能聽出來。
姬酒臉色幾經變幻,終究沒忍住,俯下身湊近她唇邊,低聲狠狠威脅她:“你竟敢——唔!”
唇瓣相貼,姬酒驀地睜大雙眼,渾身僵硬。
江羨魚忍著身上的痛楚,勉力支撐起脖頸,抬頭與他接吻。
這個吻實實在在含著血腥味,卻足夠讓姬酒震撼的呆若木雞,連齒縫被人撬開都不曾察覺,只愣愣的被江羨魚一番撩撥。
感覺他緊貼過來的身體發生變化,江羨魚這才罷手,心滿意足的暈了過去。
姬酒:“……”
摸著被蹂|躪過的唇瓣,眼中光怪陸離,盡是不能道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