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吸了口氣,一點點抽出胳膊把人放平,迅速的翻身坐起,回到了自己床鋪裡。
人雖回來了,魂兒卻好像被勾走老遠。
他閉上眼,腦子裡全是手臂接觸到的,那綿軟豐彈的觸感,令人心跳加速。
他這一夜睡的極其艱難,床上的人卻一夜好眠。
翌日晨起,江羨魚打了個呵欠,揉著眼睛坐起,呆滯了片刻才認出這是哪兒,視線不由落到了地上——
打了一夜地鋪的男人,此刻眼下還有淡淡的青影,顯然睡的不怎麼美好。
與江羨魚四目相對,他眼中的波瀾浩瀚如海,令她怔楞。
“一夜過去就現原形了!”江羨魚面帶訝異,“你這是熊貓同款?”
“好意思說?”關雎禮唇線緊抿,面色沉沉,“你昨晚掉床你知不知道?!”
“……掉床?”江羨魚好似十分驚訝,無辜的看著他,“你在胡說什麼?我睡相可好了!”
關雎禮:“……”這錯誤的認知是哪裡得來的?是那些跟你同床共枕過的男人嗎?!
他眼神有些不對。
江羨魚急中生智,理直氣壯道:“你要不信去問非白啊,我經常在她那裡留宿呢。”
“哦是嗎,”關雎禮面無表情站起身,“對她好點吧,她可真是受苦了。”
江羨魚:“……”這樣一本正經的挖苦人,總裁你已經放飛自我了嗎?那你真是棒棒噠。
臥室內有浴室,但礙於兩人現在微妙的關系,關雎禮選擇了去外面沐浴換衣服。
江羨魚無聲的笑,在床上打滾:小王八蛋,你今晚等著。
第二夜。
望著床邊摞起來的“長城”,江羨魚面色不太好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鑒於你昨晚的表現,我覺得這樣很有必要。”關雎禮理直氣壯,一邊把床邊堆滿了枕頭被褥,著重在他這面。
江羨魚咬著唇:“你以為我是故意的?”
關雎禮:“哼。”
江羨魚冷笑一聲,倒頭就睡,再不理他。
關雎禮的美夢持續到半夜,“噗通”一聲,他睜開眼,看向腿邊,什麼都沒有。
那這聲音是……
他坐起身,果然床上已經沒了人影,看床單拖掖的形狀,這是跌到那頭去了。
關雎禮有些訝異:她這掉床還真不是故意的?
想想那一聲,聽著有些疼。
他本不欲搭理她,翻身再睡,想等明早她從地上爬起來,看她是什麼表情。
可他輾轉反側,總覺把她那麼撂在地上不太好,她畢竟傷才痊癒,摔幾次摔傻了怎麼辦?
他這麼想著,再度翻身坐起,走到了床的另一邊。
江羨魚呼呼睡著,臉頰微暈,小嘴嘟起,一截睡衣翻到了上頭,將她整個雪白纖細的腰肢露了出來,與上圍相比,觸目驚心。
關雎禮的手指動了動,只覺口幹舌燥,他的眼神不受控制落在那截腰肢處:曲線流暢,不盈一握。
他閉了閉眼,只覺她就是個魔障,任他百般抗拒,卻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