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呆怔片刻才意識到不妙:總裁他不喜歡辦公室有客戶以外的人!只是……關太太算外人嗎?
她咬了咬唇,人已經進去了,總不好再說別的。
跺了跺腳,坐回前臺,她甚至忘了給江羨魚端一盞咖啡。
辦公室內,江羨魚正漫不經心打量著周遭陳設,邊看邊吐槽果然是見屋如見人——
那麼老派的關雎禮,配搭這古董一樣的辦公陳列,簡直像從故宮裡摳出來的一樣,她爺爺的辦公室都比他潮好嗎?
江羨魚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五點零六分。
按照關雎禮的尿性,他五點派車去接人,那聚會想必是在六點之後,最早也就是六點——從這裡到清潭別墅,用不了二十分鐘。
無趣,做點什麼好呢?江羨魚轉了轉眼珠,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五點半,會議結束。
關雎禮方一出門,李萱已經等在了門外,迎上前道:“關先生,關太太來了,現在就在您的辦公室等您。”
關雎禮腳步一頓,一句“她來幹嘛”險些脫口而出,想到刻意維持的夫妻形象,便“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腳下一轉,人已經朝著總裁辦公室的方向去了。
關雎禮推門而入時,江羨魚正端坐在會客桌前,脊背挺直,面容姣好。
關雎禮略怔了一下。
秋日的黃昏降臨較早,此刻一縷斜陽透過明亮的玻璃折射進來,輕柔的斑斕散落在女人發間,顯得異常美妙。
江羨魚那妖嬈的波浪卷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漆黑柔順的長發,穠麗至極。
她此刻微垂著頭,露出一截瑩白的耳廓和半邊秀氣的臉龐,耳垂懸著的一點珍珠鑲鑽的耳墜搖曳生姿,令她整個人有種異乎尋常的優美婉約。
她端坐著,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上,絲毫沒有察覺關雎禮的到來。
關雎禮挑了挑眉,抬腳上前,忍不住探頭看了眼她手間——
“……”連連看,他瞎了。
關雎禮深吸一口氣:“你怎麼來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江羨魚輕呼,片刻耷拉下腦袋,隨手把手機丟到了一邊,抬起臉瞪了他一眼,“你走路怎麼都沒聲音的,害我手一抖連錯了一對,被對面反超了……”
關雎禮忍耐的看著她,他一點都不想在這神聖的辦公地跟她聊那弱智遊戲好嗎?
江羨魚倒也不挑戰他的耐心,抱怨了兩句就收手,轉而道:“現在走嗎?”
關雎禮抬起腕錶看時間:“走吧。”
江羨魚站起身,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擺,等關雎禮看清楚她今日的裝扮,這才莞爾一笑,伸手挽住他的臂彎。
關雎禮的身體僵了一下,有些不習慣的想擺脫她的靠近,她卻已經抽回手,眨了眨眼道:“sorry,忘記契約裡你不喜歡被我觸碰,我們下車再演吧。”
她輕笑一聲,腳步輕快走在了他前面。
關雎禮:“……”她這是故意的。
江羨魚當然是故意的,只是這故意卻不像從前,總帶著幾分惡劣的挑釁,今時今日,她更像是有幾分淘氣。
關雎禮閉了閉眼,他一點都不想在繼續思考下去,江羨魚這種桀驁不馴的女人,他能離多遠就多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