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個月後, 江羨魚和江臨淵的獨處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
起因是江羨魚若有似無的避諱,從前的順從逐漸消失不見, 宛如一隻小獸悄悄張開爪子,試圖對欺壓自己已久的龐然大物躍躍欲試。
“你做什麼?”她縮成一團, 長長的羽睫顫動,充滿警惕的盯著他。
江臨淵的手停在半空, 微微眯起眼:雖然新婚那月把人欺負的有些狠……
他捏了捏眉心, 但是後遺症也不該延續到現在。
而且——
他直直看著她, 眼眸閃爍不定:這個小妻子, 如今竟是一反常態,對他避如蛇蠍了。
江羨魚不知他此刻在想什麼, 但略略一猜也有個七八分的底細, 無外是原本柔順乖巧的小東西突然有了脾氣。
他必定以為她是在拿喬,事實上,她只想出口惡氣。
先前為了攻略他百般撩撥,數次功虧一簣害她腿軟,如今總算有了機會可以正大光明的報複。
她眸中有笑意一閃而過,面上卻是嬌氣任性:“不是說好了分床睡,你做什麼又來找我?”
江臨淵微微抬起下巴, 眼神睥睨著她:“新婚三月, 分床睡?江羨魚,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不分也行, 但你要保證不能碰我……”她咬著唇, 眼神嬌滴滴, 說著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江臨淵簡直要被她氣笑,他指著她的鼻尖:“我數三下,你自己過來,今晚就相安無事。”
江羨魚抿著唇瞪他。
江臨淵面無表情,豎起一根手指:“1。”
江羨魚目瞪口呆:“你怎麼不按規矩……唔唔!~”
被人按在床頭一通深吻纏的脫不開身,江羨魚見他又要抽皮帶,心知不妙,當即尖叫一聲,唬的江臨淵一時走神鬆了手。
她抬起一腳踩在他胸前,碾了兩下,滾到一邊跟他拉開距離。
江臨淵徹底失去耐心:“你找死!”
她咯咯笑著跑到了門邊,沖他做了個鬼臉,撒腿蹬蹬蹬下了一樓,躲進客房鎖上了門。
一顆心噗通噗通,跳的劇烈。
原來比起直接撩人,這樣欲拒還迎更覺刺激。
低沉的腳步聲傳來,在走廊內逡巡了片刻,漸漸走遠。
江羨魚放下心來,摸到櫃子前抱出一床被褥丟在了床上,打個呵欠鑽了進去。
說是客房,其實也是時時會更換新的用品器皿,日日清掃的纖塵不染。
江羨魚跟江臨淵鬥智鬥勇一番,此刻身心疲憊,倒頭便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她胸口猶如被巨石壓制,悶的喘不過氣,迷濛醒來,撞上一雙深邃的眼眸,頓時打了個激靈。
“江臨——”嘴巴被人捂住,江羨魚像只小貓崽兒被人提溜出來,抗在肩上大步出了門去。
回到婚房內,江臨淵把人甩到床上,一條腿壓住她扭動的身子,一邊抽出皮帶把她雙手捆了個結實。
江羨魚俏臉通紅,眼睛水汪汪看著他慢條斯理脫著衣服,咬住下唇囁嚅:“你不要這樣,我們談一談……”
“談什麼?”江臨淵眼波睥睨,微微挑起唇角,“要談可以,先操了再說。”
江羨魚縮了縮身子,為他骨子裡溢位的匪氣,以及那雙烈火焚身的雙眼。
她急喘兩聲,被人咬住了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