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江臨淵看夠了好戲,伸手拍拍江羨魚的肩膀,命令道:“別亂跑,等我出來。”
“你要做什麼?”少女怔怔看著他,臉有些白。
他這是要親自動手收拾這一對狗男女了?
江臨淵勾了下嘴角,不緊不慢推門而入。
鏡子那邊,韓副官見了來人忙微微欠身:“少帥!”
江臨淵取出一根雪茄點燃,慢悠悠走到方明黎面前。
她轉過頭看著他,見他身上穿的竟還是那身燕尾服,沒了領結的束縛,他整個人像極了出鞘的劍,寒光凜冽。
他一手挾著雪茄,在嫋嫋煙霧中,眯起眼看了她半晌,直把人看的渾身抖如篩糠,方才沉沉笑了一聲:“你肚子裡的雜種多大了?”
他此言一出,方明黎整個人停止了顫抖,轉而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你、你怎麼知道……”
“看來是真愛啊。”江臨淵聲音慵懶,吐了口煙,意態閑適,“你們想讓我當個活王八,嗯?”
方明黎發出悽厲的哭聲,比先前任何時候都絕望無助。
江臨淵就那麼看著她,直至抽完一根煙,這才隨手將煙頭摁滅,聽見她已經變調的慘叫,溫柔地說道:
“剁掉她一隻手,包漂亮些,連人一起好生送到方大帥的壽宴上。”
“他不是想讓我當活王八?老子先送他上西天見佛祖。”
他站起身,取出雪白的真絲帕擦了擦手:“那個洋玩意兒呢?”
韓副官應聲:“已經在隔壁候著了。”
江臨淵點點頭,轉身,忽然對著這邊的鏡子笑了起來,笑的江羨魚毛骨悚然。
他張開雙手,撐在鏡子兩邊,悠閑道:“想看我剝皮嗎?”
話是對江羨魚說的,因為他的雙眼直勾勾,彷彿穿透了玻璃射進對方體內。
饒是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的江羨魚,這一秒也控制不住的産生了戰慄感,來自上位者絕對強勢的威壓和脅迫,令她渾身上下不舒服極了。
她跳下椅子,轉身向門外跑去。
那一邊,彷彿早已洞悉她的想法,江臨淵推開小門,江羨魚正被人攔住,急的跳腳。
“過來。”他沖她揚了揚下巴。
江羨魚臉色煞白,帶著哭腔:“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跳舞了,你放過我……”
“江羨魚,過來。”他開始挽袖子,順手把配槍撂在桌子上,表情冷淡。
江羨魚搖著頭滿眼淚水,彷彿怕極了,整個人縮在牆角裡發著抖:“我不要過去!我不想看你剝皮,你這個變態、江臨淵你變態!”
她像只小獸一樣,用尖叫來掩飾自己的無助和弱勢。
江臨淵抬腳向她走來,江羨魚嚇得面無人色,身子一軟,直往地上栽去。
江臨淵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起,抱進懷裡,看她果真是嚇暈過去了,心頭那股火氣才算消停一些。
“不過這麼點膽色……”他點了點她的鼻尖,把人打橫抱好,快步出了刑訊室的門。
一路把人抱回臥室,放在床上,接觸到的床墊觸感明顯不同,“驚嚇至昏厥”的江羨魚眉頭動了動:這不是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