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該怎麼罰你了,江羨魚。”他俯身在她耳邊道,滿意的看著她睜大雙眼,驚惶不安的看著他。
隨後他長臂一探把人撈進懷裡,不由分說抗在了肩上,大步走出房門。
江羨魚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扛著顛的想吐,一邊捶打他肩膀一邊尖叫:“你這個瘋子!你又想做什麼,放開我!江臨淵……”
奈何她身量嬌小,抗著她的男人卻體格強壯,像一頭慵懶而充滿爆發力的獵豹,一路走來,步伐穩得幾乎有些愜意。
周嫂看著兩人打打鬧鬧離去,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麼好:這樣看來,兩個人關系還真是有些不同尋常的親暱……
刑訊室聽名字挺洋派,實則就是個改良後的牢房,四面牆壁掛滿刑具,有些還帶著陰暗的血跡,一望之下,整個房間都透著股陰森詭異。
江羨魚打了個寒戰,忍不住抱起雙臂,狠狠瞪了江臨淵一眼:“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江臨淵摸著她的腦袋,低笑一聲:“帶你看場好戲。”
江羨魚抖了抖肩,嚴重懷疑他所謂的“好戲”,會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尺度。
很快,韓副官帶著一行人走進刑訊室,他側了側身,讓出一條道,後面的人被用力推搡著,跌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人身段窈窕,被抓時約莫正在床上,渾身上下只穿了件新進流行的西式睡衣——珠絡紗洋紅真絲吊帶裙。
精緻的褶紗掩不住她呼之欲出的豐乳,腿上輕薄性感的絲襪似乎是在掙紮中扯破,顯得有些狼狽。
她揚起臉,江羨魚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方小姐?!”
“噓——”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江臨淵在她耳邊沉聲道,“慢慢看,不急。”
他半擁著江羨魚站在一扇玻璃鏡前,巨大的鏡面正將房間內另外一邊的情形,清晰地映照出來。
江羨魚有些驚訝:竟然是雙面鏡?!
“西洋傳過來的魔術鏡,能叫人看清楚對面,對面卻看不見你……是不是很有趣?”他的聲音在江羨魚耳畔響起,炙熱的氣息撲打在她耳廓處,令她渾身酥軟。
另一邊,方明黎猶在掙紮叫嚷,她發著脾氣:“你們想幹什麼?這一定不是少帥的命令!我要見少帥,我要叫他治你的罪……”
“省省吧,一個婊子。”韓副官居高臨下看著她,嘴角含著一絲戲謔,“果然留過洋就是不一樣,連一夜都忍耐不了,當這容城是什麼地方?”
他面色陰鬱,一隻腳踩在方明黎的手背上,慢慢施力輾軋,聽見她發出悽慘的叫聲,方才吐了口濁氣:“給我好好招待方小姐。”
話卻是對身後的軍士說的。
幾個年輕計程車兵聞言走上前,拖起她往牆邊走去。
“……她做了什麼?”江羨魚小聲道,臉色有些白。
江臨淵不動聲色的環住她,語氣輕松:“好好看就是了,別說話。”
江羨魚耳根有些熱,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性,致命而迷人。
那一邊,方明黎已被人銬住雙手吊了起來,兩個人手持鞭子,抽的她尖叫不止。
韓副官揹著手站在她面前,微笑:“你肯聽話,就少受些苦頭,怎麼樣?要不要把你知道的都老實交代?”
“……交代、交代什麼?”方明黎嘴角溢位一條血痕,披頭散發,目眥欲裂,“江臨淵這個畜生,你給我滾出來!”
她咆哮著,彷彿不顧一切,有種異乎尋常的狠勁兒。
那聲“畜生”聽得江羨魚莫名順耳,險些控制不住揚起嘴角,關鍵時刻抿了抿唇,才道:“你不是要娶人家,作甚這樣打罵……”
“娶她,她也配嗎?”江臨淵在她耳畔沉沉地笑了一聲,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江羨魚回憶劇情,發覺有些懵:按理來說,這時不該是先把人好生送走,接下來按流程準備婚禮嗎?怎麼現在看來,全然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