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淵呼吸微頓,她的絲綢裙子因為剛才動作幅度太大,此刻捲了邊翻到她大腿根兒,再多那麼一點,就能看見少女的底衣……
只是片刻,他便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轉開了視線。
江羨魚勾起嘴角,在他看不見的時刻,雙眼狡黠。
“問你話呢,做什麼不答?”她嬌蠻地瞪著他。
江臨淵隨手將軍帽扣在她的梳妝臺上,轉過身,見她已經變了姿勢,正雙手抱臂坐在床沿,模樣很是驕橫。
他抬腳一步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俯瞰著她:“你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江羨魚冷笑一聲,低頭踱鞋子要離開。
“去哪兒。”
手臂被人拽住,江羨魚抬手就拍,“啪”的一下毫不客氣,眼看對方白淨的手背紅了一片還不肯鬆手,她仰起臉:
“你管我去哪兒。”
“我不該管嗎?”江臨淵瞄了眼被她拍了一巴掌的手背,反倒笑起來,眼神清凜,“我是你哥,江羨魚。”
“你跟我可有半分血緣關系?”江羨魚嘲諷的瞥了他一眼,“起開,我如今不耐煩睬你!”
她有些不耐的掰他手指,反倒被攥的更緊。
江臨淵心底有股子說不出的不虞,連帶著面色冷了下來,一把將人拉的更近,聲音低沉:“不耐煩我,那你耐煩誰,謝雲亭嗎?”
江羨魚心頭一喜:總算炸出那麼一絲絲的醋勁兒來,雖說不一定是出自喜歡,但好歹讓他有了情緒。
她面上卻是如罩寒霜,一雙星眸直勾勾盯住江臨淵,冷冷道:“我喜歡跟他玩在一處,要你管?”
江臨淵心頭火起,語氣變得生硬起來:“你堂堂一個督軍府的千金小姐,說什麼愛與男人玩在一處,如此輕狂不羈,你還要不要臉!”
……反應這麼大?江羨魚心頭嘖嘖兩聲,看來攻略他比想象中要容易許多。
“誰不要臉?江臨淵,你才不要臉!”江羨魚憤憤道,一隻手因被制住掙脫不得,只得用另外一隻手捶打他胸膛,邊打邊道,“你不稀罕我,雲亭卻肯陪我玩耍,這你也看不過眼嗎?”
滿滿的小孩子脾氣,話到最後有一絲哽咽。
江臨淵垂眸,見她一張清秀小臉蒼白可憐,嫩粉的唇瓣因被咬的狠了,顯出一抹極為妖異的豔麗。
他心腸軟下來,鬆了手,轉而握住對方雙肩:“別鬧。”
江羨魚哪裡肯聽,她被慣壞了,發起脾氣素來只有江臨淵能製得住她,可惜他現下有些理虧。
忍耐的聽她發了通火,許是有些累了,漸漸也就收聲。
江臨淵輕輕舒了口氣,江羨魚卻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輕輕掙紮道:“你放開我,我不想看見你。”
聲音嗚咽,像廊下躲懶的那隻鴛鴦眼長毛貓兒。
江臨淵眼神溫和,依言松開手,見她立刻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他蹙眉。
江羨魚跑的飛快下樓,聲音遠遠飄來:“你走開,我要找雲亭!”
江臨淵立在原地默了片刻,方才拿起軍帽,抬腳也下了樓。
樓下,江太太一臉無奈:“你又訓斥她了?怎麼總這樣……”
“她近來與謝雲亭走得有些近,母親知道嗎?”江臨淵在她身邊坐下,翹起一條腿,神色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