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世言因為父親的原因自小就常常進宮,他有幸見過長公主幾面,長公主很喜歡小世言,所以這次世言進宮,長公主又讓人把他叫來跟他聊天。
溫世言在殿內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得外面有聲音,他偷偷探頭去看外面卻看見長公主被人用刀子架著走了過來,那個用刀架著她脖子的人很緊張,腦袋四處張望卻偏偏沒有看宮殿。
但長公主看見了世言,給他使了眼色,讓他趕緊躲起來,世言不敢多想直接跑進誰也不敢進去的長公主的寢殿。
可他沒想到,那個架著刀的男人竟然也把長公主押進了寢殿。
“虎符在哪?”
溫世言躲在床底看不見他們,可他們的聲音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男人緊張而惶恐地用劍指著被他摔在地上的長公主,眸光又冷又懼:“求求你啊,救我全家老小,把虎符交給我!”
他是被逼無奈的落魄人但又有著困獸絕望之下的掙紮,他的手顫顫巍巍一次又一次地握緊將要滑落的劍。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虎符?”長公主臥躺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想爬起來可卻被男人一腳又踩了回去。
“當然。”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
長公主冷笑:“我沒有。”
男人一聽,腳下更加用力,惡狠狠將劍戳在長公主的背脊上:“哈,長公主以為,我成蕭沒打聽個清楚會出現在長越宮嗎?”
“成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一次付出的真心就是別人的精心設計。
淚在眼眶打轉卻遲遲落不下來,就是愛過了又恨透,心很傷卻偏不認輸的感情。
她抬起紅紅的眼眸,似是漫不經心地挑了眉頭:“虎符一直由皇弟保管,他怎麼可能把虎符交給我?這不過是他放出假訊息而已,你們卻一個個趨之若鶩!”
“……”成蕭要緊牙關別過頭狠戾笑過,根本不相信長公主說的話,他正欲反駁長公主,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
她手上拿著一瓶藥跑到長公主身前,將細頸小瓷瓶上的塞子一拔,捏住她的下顎,直接將瓷瓶中的藥灌入長公主的嘴裡。
“你幹什麼!”成蕭並不想長公主死。
他抬腳要去踢開那個女人,但女人只是稍稍抬眼就把他給制住。
“……”長公主被迫喝下□□喉嚨全是腐蝕的灼烈痛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眼前的兩個人商量著怎麼竊取她的所有。
“她早該死了!”女人面目因嫉妒而扭曲,嗖地起身看著男人的眼裡是近乎瘋狂的佔有,“怎麼,該不會是日久生情,假戲真做?”
女人的話戳中成蕭若隱若現的感情,他低頭看向長公主卻抿著唇說不出一句話。
女人見狀更加歇斯底裡,一腳踢開已經奄奄一息的長公主,她那嫉恨的目光卻從未從成蕭的臉上移開過:“成蕭,你給我聽著!想要榮華富貴以後就乖乖地做我的狗,再有其他想法,我要你死!”
不知何時,他手上的劍已經不再落滑,緊緊拽在手裡指尖都泛白的,手背青筋凸起。
成蕭沒再說話,女人冷眸瞥了一眼地上還熱乎的屍體命令說:“趁著長越宮沒其他人,把屍體處理了,我去外邊看著。”
“怎麼處理?”成蕭控住自己近乎崩潰的情緒望著地上女人的屍體,“這是長越宮,你想怎麼處理!”
“這是你的事,別什麼事都問我!”女人說完就從寢殿出去。
女人一出去,成蕭就把手上的劍丟在地上,他不知道出於什麼感情而跪在地上匍匐在長公主的屍體面前很久都沒有出聲,沒有懺悔,沒有憤怒,也沒有抽泣,安靜的讓溫世言以為寢殿已經沒人。
過了許久成蕭突然開始有了動作,將長公主屍體拖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