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琥珀,大拇指指甲大小。
世言呆呆地看著她手上的釵子,聽到清歡問話後低頭數著手指頭,嘴裡也不知道喏喏地說著什麼,等十個手指頭全部數完,他才抬頭回答清歡,“有個人撞了我。”
“誰?”
“不認識啊,我把水桶提到廚房的時候,他從裡頭竄出來撞到了我,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世言不認識的應該不是丁香樓的長工。
“你從來沒見過?”清歡狐疑問他。
世言點頭嗯了一聲,這就讓清歡覺得奇怪了,就算是住在丁香樓的住客他也見得差不多了。
清歡將這鳳釵又給包好重新交給世言,“這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發現,好好藏著。”既然有人在這時間段給世言送這東西自然是有用處的。
“娘子,這東西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是誰家姑娘的,我們藏著不好吧?”世言看了眼手上的東西小聲說。
姑娘家的東西?
這釵子金色雲片上雕著的可是龍鳳,怕不是宮裡的東西。
“宮裡的……”清歡自言自語說著眼珠子哧溜一轉,心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鳳巒戲班子,世言又沒見過的,只有那個後來莫名出現沒露過面的馮二子。
就算昨晚唱戲,那馮二子也一直沒露過臉,世言沒見過就說得通了。
只是這馮二子為什麼要把這鳳釵塞給世言?而且是昨天晚上,馮二子怕是冒了很大的風險,那時候曉雲有沒有出事?燕子又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娘子,你在想什麼呀?”世言眨巴著眼睛看著發呆的清歡軟軟問他。
“沒什麼。”清歡有口無心地回了一句後,突然拉著世言的手走到門口開啟房門出了屋子,她知道怎麼打草驚蛇,引蛇出洞了。
丁香樓現在就像是跟外界隔絕了一樣,除了大理寺那夥其他人都是人心惶惶,很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更多的人是怕自己會成為替罪羔羊,特別是那些本來就不該牽扯進來的住客。
掌櫃的愁眉苦臉撐著腦袋唉聲嘆氣,聽小二說,這次掌櫃自己也投了全部身家想跟著他們發財,誰知道出了這種事,怕是要血虧。
清歡站在二樓瞧著一手扶額一手撥著算盤的掌櫃嘖了一聲,“誒,掌櫃的。”
老頭聞聲抬頭看向清歡,哎了一聲沒心思奉承二老闆又低下頭去繼續算賬:“二老闆有什麼吩咐。”
“還有棺材本嗎?全投進來,我保證你賺大發的錢。”虞清歡舔了舔門牙,砸吧了下嘴繼續道,“知道什麼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嗎?別整天愁眉苦臉的。”
掌櫃晃了晃腦袋也沒抬頭,對清歡這牛逼嗤之以鼻。
虞清歡聳肩一笑沒再跟那掌櫃說話,眼睛一瞟就看見坐在地下喝著小酒的梁少卿,清歡彎唇送給他一個冷笑後就拉著世言的手往古喻的房間走。
她倒是頭也不回,不過世言一直盯著那個梁少卿看,快要到古喻房間的時候突然湊到清歡的耳根子處說:“娘子,這個梁少卿的手好像受過傷。”
“什麼?”清歡蹙眉反問世言的時候,已經伸手敲了古喻房間的門。
不過轉頭問世言的時候順勢看了眼還坐在那邊的梁少卿,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已經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虎符,找到了嗎?
如果已經找到,他們為什麼還不抬著華老闆和曉雲的屍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