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已經不打自招,他現在說不說其實都一樣。
“你別在這裡給我造謠!”王老闆氣急,他只能轉移話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虞清歡的身上。
虞清歡抬手示意陸芳去看看布料,陸芳檢視了下回到虞清歡身側耳語了幾句。
等陸芳說完,清歡下顎微抬冷聲問王老闆:“王老闆,你這布料是給人下了毒,你不知道嗎?”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開始竊竊私語,他們搖頭晃腦又咧嘴冷笑把事不關己即可胡言亂語的姿態放大得清晰可見。
王老闆更是憤然錯愕無差別地亂罵一通,讓所有人都閉嘴,聽到身邊嘈雜的聲音裡有人要他解釋,他也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
虞清歡仍是低眉笑語倒是沒注意到世言越來越緊繃的表情:“我也是聽說而已,王老闆可別跟我過不去,你要不就去報官,興許能抓到給你鋪子裡下毒粉的混蛋。”清歡起身,世言也跟著起身。
王老闆可不打算這麼放過虞清歡,面紅耳赤著張嘴噴著唾沫指著清歡大喊大叫:“賊喊捉賊,一定是你下了藥!”
“王老闆,你這咄咄逼人的態度可真讓人心煩啊,我好心提醒一下而已,你可別太過分!”清歡佯裝生氣很不耐煩。
“走,去見官!”
王老闆闊步上前就去抓虞清歡,伸手就要扼住她的手臂,沒想到世言突然挺身上前一掌推開鹹豬手。
“嘿,你個二傻子,活膩歪了是吧!”王老闆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傻子給擋了路。
“你走開!”溫世言眼神變得有些冷,擋在虞清歡的身前不準王老闆再靠近一步。
被一個傻子欺負到頭上,姓王的早就氣得面目扭曲眼裡布滿憤怒而生的血絲那要吃人的目光就如林間被激怒的野獸,他伸手就要去打世言,世言沒擋,清歡卻故意擋在了世言的身前。
“啊!”一聲慘叫從虞清歡的喉嚨沖了出來,所有人包括丁房都驚得目瞪口呆。
別人驚是以為王老闆把虞清歡給推倒,丁房驚是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又在搞什麼鬼。
世言也嚇得不輕,他沒太看清姓王的到底是不是真得碰到清歡,他只看見清歡是直直倒在了地上。
“娘,娘子,你怎麼樣啊!”世言立刻跪在地上去扶清歡腦門瞬間就急出了冷汗,見清歡在地上捂著肚子也不敢動她。
“好疼啊啊!”清歡叫得慘烈,腦門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密。
王老闆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愣在那邊就張著嘴道瞪著眼瞧著地上的女人在那捂著肚子滾來滾去。
他好像沒有碰到她。
虞清歡臉色慘白唇色也漸漸失去血色,丁房現在都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在演戲,忙是對著一邊的小二大吼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去請大夫!”
“世言,趕緊抱著你娘子上樓去!”
不管真假總得把這場戲配合著演下去,他說著已經大步走到王老闆的身側,怒目而視憤怒異常,“溫家是我丁香樓的二老闆,王老闆,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你這衣服給我拿回去,我也不要你賠銀兩,以後別來這給我找事!”
世言抱起清歡慌忙跑向樓梯,眼圈漸漸泛紅氤氳彌漫。
“什……丁老闆……”姓王的木愣地瞧著丁房,身上的怒意和自大野蠻消失殆盡,“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他跺著腳不知道該怎麼辦,轉身沖著丁房和那些看熱鬧的敞著雙臂意圖解釋挽尊但說不出什麼有理有據解釋的話來。
“得了,這事怕不就是王老闆惱羞成怒?”不知道是哪個在人群裡喊了這麼一聲。
竊竊私語已經不是竊竊私語,而是明目張膽地就開始指責姓王的,說他小心眼,說他打女人,說他不知好歹,說他為商心黑。
姓王長臂一伸指著看熱鬧的人怒聲警告:“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但嘴長在別人臉上,能怎麼辦?控制不住的!
他叫冤叫得越大聲,他就被數落得越厲害。
“要說起來,他得罪的人可不少,誰要報複給他布料撒個毒粉也不是不可能啊。”
“哎,不敢買咯。”
“啥叫不敢買啊買了也得退啊,我先去問問家裡有沒有買他家的料子,誰知道以前撒得什麼毒!”
丁房聽著這些人的話,已經明白三分,怕是這些家夥是虞清歡早安插在裡頭引起混亂恐慌的。
“可憐這小姑娘啊,才懷了孩子啊!”又不知道是誰順嘴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