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當然掉地上了,這年頭沒塑膠袋都是紙包,好在茹兒都捆紮得挺嚴實,包子都沒事。
溫世言緊抱著跳坐在自己懷裡的虞清歡也不嫌重,沒理會埋在自己肩脖處的女人便往虞清歡剛剛踩腳的地方看了一眼。
見是一隻大大的死老鼠,緊皺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輕拍著虞清歡的背安撫她:“娘子不怕啊,死的,不怕!”
管它死的活的,反正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心驚膽戰地一定要在他身上多趴會兒。
虞清歡死皮賴臉地趴在溫世言身上好一會兒才跳下來,溫世言撿起地上的五個紙包捧在懷裡繼續跟上虞清歡。
千山寺很小前後不過幾間房間,而且已經嚴重破敗,幾乎都是一眼就能看個底朝天。
廟前沒有一尊佛像,只有一張香火案桌,案桌上有幾個破爛的蘋果和咬過兩口的糕點,虞清歡上前仔細看了眼,這蘋果沒有起皺紋,糕點也沒長黴,應該是最近才放上去的。
後頭的房間要比前面好一點,起碼屋頂不是開了天窗的,而且後面的兩間房應該就是禪房,因為房間的門都已經脫落且歪七倒八地或豎或躺在那兒,所以虞清歡一眼就看見禪房內的擺設。
兩人把房間都找過一遍並未發現那幾個小乞丐,不過這石床鋪並不髒亂一看就是有人長期睡著的,看來那幾個小家夥是真得在這邊落腳。
“世言,把包子放這兒,我們先回去。”
溫世言乖乖地把腕臂捧著的包子全數倒落在床上,拍了拍手兩個人準備離開,沒想到兩人才一轉身就看見骨頭雙目通紅如染了顏料,恐懼又陰森地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 虞清歡被這小家夥的眼神嚇了一跳,咽咽喉嚨往溫世言身邊移了兩步,才要張唇說話,早就收起自己淩厲警惕的神色的骨頭比她更快開口,“他們都被抓走了!”
小孩的聲音特別幹涸,喉嚨就像在沙漠中被風幹過,每一個字聽起來都有尖銳之感。
骨頭說完這句直接就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溫世言背上骨頭和虞清歡一同往溫府跑,順路找過大夫給骨頭瞧過之後才回家裡。
他們只讓大夫瞧了病,但買藥的錢實在不夠。
虞清歡讓世言現在家裡照顧著,自己去張開那多借些錢給骨頭買藥。
溫府雖然有房間但都沒打掃過,世言什麼都沒有想直接把骨頭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又去廚房給他燒了些水。
等虞清歡買藥回來已經是晚間,骨頭喝過水又吃了點東西,神色好不少,但唇邊依舊蒼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溫世言一直在屋外給骨頭煎藥,虞清歡坐在床側照顧骨頭,這孩子受傷還挺嚴重的又在發燒,再不好好治療調理怕是要沒命。
骨頭喝過藥後就昏睡過去,溫世言和虞清歡都不放心,就打了地鋪在地上。
這已經是他們兩人第二次同床共枕,虞清歡倒是沒昨晚那麼興奮但溫世言卻依舊是個害羞的孩子。
他躺在虞清歡的右側,四肢繃直神經緊張,雙眼就幹瞪著房梁呼吸極為不平穩。
這個單純到一塌糊塗的王八蛋!
她這麼個絕世大美女躺在他身邊,他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臥槽!
“你幹什麼,昨天也沒見你這麼緊張。”虞清歡側身面向他睡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
溫世言嘴角抽動,緊繃的雙臂微微一動手指抓緊被褥,緊張道:“昨晚也沒其他人在啊,要是被人看見世言跟娘子睡在一起,說出去可就壞了。”
“你是不是……”虞清歡急得又要口不擇言,幸好住口得快沒把傻字給說出來,她微微嘆氣後,徐徐跟旁邊這個小傻瓜解釋:“世言,我們已經成親了,不睡在一起才是錯的,懂嗎?”
她看著溫世言聽到這句話之後,眼裡有過片刻的欣喜而後卻又慢慢變得疑慮最後他搖搖頭,“不懂。”
……
天了嚕,為什麼要給她配一個這麼溫柔美好的男人,動手捨不得,不動手又不甘心,真得好想搞他!
“啊!”虞清歡真得受不了了,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的頭給蓋住堅決不再去看溫世言那張臉,不再去摸索他的眼神和心思。
雖然吧,她穿越前也談過兩個,可從來沒有哪個讓她有這種□□的慾望的。
就算後來迷上那個明星,她也從沒想過要跟他怎麼樣怎麼樣。
她虞清歡到死都守住的功力在溫世言這全廢了!
廢了!
啊!
虞清歡現在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得只是看上他這張臉,還是他這種軟綿綿易撲倒的體質已經讓她中毒太深。
“娘,娘子?你生氣啦?”溫世言見自己在說了兩個字後,身邊的人就激動得又叫又嘆的,害怕自己說錯什麼話趕緊側頭問她。
虞清歡藏在被子裡頭的腦袋重重地搖了幾下,“沒,你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