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父女二人的死,讓江黎再一次陷入痛苦與絕望中,他以為他足夠堅強,他以為以他現在的能力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又一次他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江黎覺得自己很無能,覺得自己很沒用,自己不斷的修行,不斷的努力想要讓自己變強,可最終還是於事無補,他痛恨自己,也痛恨上天一次次讓他面對生離死別,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命運如此的悲慘。
他將他們父女二人埋葬在那天一起打獵的林子裡,那裡有他們一家人的回憶,他和雪兒的回憶。
他希望雪兒在另一個世界裡依然記得他,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所有時光,而江黎也會一直記得他,就像他之前說的一樣,他會將思念透過那個手串傳達給雪兒。
江黎跪在他們的墓前,腦海裡回憶著他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的所有事情,他低下了頭,雙手支撐著身體趴在地上,任憑淚水肆意的再燙臉上滑落,滴滴落在地上。
他抬起頭,對著天大吼了一聲,這一吼無意激發了體內的靈魂之力,震懾的林中的動物靈獸四處逃竄,他們懼怕江黎的靈魂之力,而此時的江黎心裡除了怨恨和對東風雪的思念,什麼都沒有留下。
江黎在鑾匈山待了整整三天三夜為二人守墓,他想多陪陪他們父女二人,尤其是雪兒,他覺得是自己虧欠她的,大婚那天他覺得自己如果意志堅定,堅定要和雪兒一起離開的話,那麼現在也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
三天之期過完,江黎回到了權金城,此時慕容雪已經派府上所有的人去尋找他們三人的下落。
這時江黎回到了府中,門口的家丁看到了,連忙大喊:“夫人,是公子,公子回來了!”
此時慕容雪正在屋子裡發愁,聽到家丁在門外大喊後,立刻從房間裡走了出去,可當他只看到江黎一個人回來之後,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覺得要回來應該是他們三人一起回來才是啊,可為什麼只有江黎一個人回來。
他問江黎:“黎兒,怎麼只有你自己回來,你父親還有雪兒呢,怎們不見他們兩個?”
江黎沒有說話,他突然跪在地上,看著慕容雪,慕容雪見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漸漸的流了出來,她知道已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走上前,身體有些顫抖的問道:“黎兒,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江黎已經泣不成聲,過了一會兒,他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停止了哭泣,說道:“父親,還有雪兒,都死了。”
慕容雪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就好像晴天霹靂一般,受到了無比巨大的打擊,彷彿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地插進了她的心臟。
慕容雪捂住嘴,不敢哭出聲,只見她瞬間哭紅了雙眼,她真的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自己的身上,會發生在東風家,由於·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一時之間難以承受,便昏倒在了地上,這時江黎立刻將慕容雪抱起送回了房間。
對於江黎來說,慕容雪是他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親近的人,他不希望她出任何事,便沒有離開,一直守在慕容雪旁邊。
但是江黎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沒有睡覺了,就算他在強大,他也撐不住,於是沒過多久,便趴在慕容雪的床邊昏睡過去了。
江黎這一睡,又是三天三夜,正好把他缺的覺都補了回來,而在此期間慕容雪早就醒了過來,她早就派人將江黎送回了房間。
江黎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回到了自己房間,他坐起來,感覺渾身疼痛,他知道自己應該睡了很久了,這時他想起了慕容雪,他還是擔心的,便下床要去看望他,這時慕容雪推門進來,看到江黎站在地上,立刻把他扶回了床上。
接著說道:“黎兒,你才剛醒,你身體還沒恢復,趕緊躺下,不要動。”
江黎說道:“母親,我沒事。你怎麼樣了。黎兒很擔心你。”
“我沒事,我醒來時發現你睡著了,就派人將你送了回來,我也知道你肯定也餓壞了,早就派人時刻準備著飯菜,你快吃點東西吧。”說完便讓下人將飯菜端了進來。
江黎也是餓壞了,開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吃完後,慕容雪讓家丁都出去了,關上了房間的門,問道:“黎兒,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黎沉默了一會兒,j接著說道:“母親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卵匈山遊玩的事情吧。”
“記得啊,不是還和鑾匈那夥人發生了衝突嗎,你父親生前都和我說過這鑾匈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江黎說道:“上次和鑾匈發生衝突時,他不是說要讓我們留下雪兒此時才算了結,但是我們沒有讓他得逞,他於是便將此仇記了下來。”
說到這裡,江黎開始變得有些憤怒。
接著,江黎又說道:“鑾匈想要報復我們,他也想得到雪兒,於是變策劃了一場陰謀。他在婚禮前把我們的一個家丁換成了他的親信,安插在了咱們的府中。大婚那天我不是和雪兒一同去敬酒,快要結束時,他派來的家丁告訴我父親有急事召我回去。”
說到這,江黎停了一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繼續說道。
“當時雪兒也勸我回去,怕父親等的等的著急,我便回到了府裡,回去後和我父親一碰面,才知道中了別人的圈套,我和父親正發愁是誰要這麼做的時候,鑾匈傳來了口信,要我二人隻身前往鑾匈山不能帶任何幫手。”
此時,江黎的眼眶已經被淚水潤溼,淚水在他的眼裡打轉,慕容雪看見了,抓住江黎的手,說道:“沒事孩子,你繼續說下去。”
江黎哽咽道:“於是我和父親當時著急救出雪兒,便立刻前往鑾匈山,結果路上遭遇了大批獸人軍團的埋伏,父親為我爭取時間,獨自拖住了獸人軍團,讓我去就雪兒,無奈之下,我只好聽父親的。”
此時江黎的衣襟被淚水打溼了,他有些說不下去了,趴在慕容雪的腿上,放聲痛哭。慕容似乎有些明白接下來的事情了,他摸著江黎的頭,撫摸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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