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山寨的時候,沒想到就見到了他們,他們都還好好地活著。”姜季繼續說著,頗為感嘆的樣子。“聽柳意說,那晚幸得一個神秘人相助,他一人就制服了留在山寨中的那些人。只是,恩人穿得十分嚴實,他們都沒有看清恩人的樣子。不過我想,那個人或許就是我在江州遇到的人吧。”
神秘人、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長相?陶樂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大概這麼高,然後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還有些沙啞?”陶道。
“對、對!你們認識?”姜季忽然激動了起來,道:“之前我都沒有向他道聲謝,你能不能跟他說一下,我們全寨的人,都非常感激他的挺身而出。”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下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了。不過,如果我見到了他,一定會跟他提起你們的感激。”陶道。
一番閑談之後,陶樂婉拒了姜季他們的盛情相邀,離開了山寨,繼續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山寨裡的人竟然基本上都沒事,這實在是太好了。”走在路上,陶道:“那幾個孩子都沒事,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而且,聽說,他們山寨也不再靠打劫為生了,決定踏踏實實,重新做人了。”
“是呀,我也沒想到,這件事的確出乎我的意料。這麼說來的話,當初傳來的訊息上說,山寨裡死的人,應該是黑風寨的人和那些本來就是沖著大皇女去的人。不管怎麼樣,事情能夠有個圓滿的結局,也算是萬幸了!”陶安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和前世已經是南轅北轍了。
如果按照前世的話,姜季本來應該和慕謹榕一起經歷追殺,一起對抗敵人,最後甚至還成了慕謹榕身邊的禁衛軍統領。可是現在,沒想到他竟然甘心一輩子就埋沒在了這個小地方。對此,陶安倒是有點替他感到惋惜。
“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挺在意的。”陶安感慨完了之後,又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認識姜季口中說的神秘人呢?而且,聽你的語氣,似乎還很熟悉?”
“也沒有那麼熟悉了。”陶樂擺了擺手,道:“他叫影非,是表姐身邊的影衛,如果我和姜季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
聽陶樂說起影非的身份後,陶安卻意識到一個問題,“不對呀!如果真是你口中的那個影非的話,那麼大皇女應該已經知道殺害周遠名的兇手了是誰了,那她為何還要特地派人去追查兇手呢?”
陶安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如果大皇女早就已經知道兇手就是楊天佑的話,那麼讓姜季把屍體搬到別的地方的也是她的示意了?可是,她又怎麼知道楊天佑會殺周遠名呢!難道她早就已經知道,暗地裡監視著楊天佑?”
“你說什麼?”陶些什麼,不由歪過頭去,看了一眼陶安。
“還有,我明明在青城看到了楊天佑……”陶安聞言,猛然看向陶樂,面露恍然大悟之色,“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我,”陶安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眼神忽然瞟到身後的侍衛,嚥下了即將要說出口的話,“也不是什麼事兒。我看,依我們現在的腳程,應該能夠在年前趕回去,你就別擔心了。”
陶樂點點頭,甚至覺得,他們可以提前趕回去。
到了晚上,陶安他們在小鎮上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他們到的時候,天色也已經晚了,客棧也沒有幾間空房了,兩個侍衛就被安排到比較偏僻的房間休息了。
陶安就趁著這個時機,把他的猜疑告訴了陶樂。“大皇女應該早就已經懷疑楊天佑是二皇子的人了,所以她才會派人跟蹤楊天佑。指使楊天佑殺掉周遠名的人,恐怕也是二皇子,他不希望周遠名落在大皇女的手上,害怕周遠名手裡的東西被大皇女發現,所以就派楊天佑殺了周遠名,以除後患。至於為什麼大皇女不把楊天佑是兇手的事情說出來,我想大概是出於不想打草驚蛇這個原因吧!”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我的揣測而已,我也不能確定是否屬實。”陶安最後還是補充了一句。
如果慕謹榕在這裡的話,也不得不說,陶安的揣測確實是八九不離十了,除了她早就已經知道楊天佑的身份這件外,其它的就都如他的揣測那般。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表姐會那麼相信楊大人呢?甚至還準許他近身。”陶樂還是覺得不對,就像是她懷孕的事情,也都沒有瞞著楊天佑,“糟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二皇子不就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
“這個,就是關於表姐的秘密呀!他們會不會已經在商量,該怎麼對付表姐了?”陶樂一臉緊張地看著陶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