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葉忍不住抱住了陶樂,驚喜之餘,差點忘了自己這麼匆忙來見慕謹榕的理由。還是慕謹榕開口問她這幾天出去時做什麼去了,她才反應過來,把事情告訴了慕謹榕。
“其實,我這次離開,是因為這個。”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株已經焉了的草,道。
她把那株草擺在慕謹榕面前,開口道:“如果我沒想差的話,這株草應該能救那些人。”
“所以,你離開的這幾日,都是為了找這草?”聽她這麼說,慕謹榕倒是有些謹慎地接過。只見這株草渾身透綠,葉子狹長,葉尖暗紅,邊緣成鋸齒狀,和一般的野草確實不太一樣。她不由開口問道:“這是什麼草?”
“此草,名叫血枯草,本是有毒之物。不過,它卻能以毒攻毒,治好江州的這些人。”禾小葉開口說道:“其實,前幾日我才想到了這裡的人並非得了瘟疫,而有可能是中了毒。只是我為了盡快找到解藥,所以一時間來不及跟你解釋這麼多。還好,在來的路上,我恰巧看見過有這種草,就倒回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不過在回來的路上耽擱了一下。”
當禾小葉把毒說出去之後,卻意外地發現,慕謹榕竟然絲毫都沒有感到驚訝,甚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旁的陶樂也是如此,“你們知道了,這不是瘟疫,而是毒?”
慕謹榕看了一眼陶樂,道:“這呀,都要多虧了笑笑。如果不是她找到了賀蘭冬的話,我們還真的發現不了。”
“賀蘭冬又是誰?”禾小葉忽然發現,自己才出去了幾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還有,“陶姐姐,你是什麼時候到江州來的啊?”
“她呀,就在你前腳剛離開,後腳她就到了江州。你們兩個呀,正好完全錯過了。”陶樂還沒開口,慕謹榕就先開口說道:“至於賀蘭冬是誰,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呀!正好,你可以把這血枯草拿給他,看他怎麼說。”
“那我就先去了。”禾小葉聽到慕謹榕的話後,不但不覺得為難,反而還似乎頗為高興的樣子,沖她們道了別之後,就朝城東的方向走去了。
“她這是怎麼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陶樂看著禾小葉一蹦一跳的背影,感到十分詫異。
慕謹榕倒是知道禾小葉為什麼會這麼高興,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禾小葉自己說,她可不能僅憑自己的揣測就妄加斷言。“這個嘛,我想等有空了,你自己親自去問她吧。”
這麼神秘?陶樂不由開始好奇起來,在她離開的到底發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糟了,楊天佑這時候也在那裡!”沒過多久,慕謹榕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驚呼道。
“怎麼了嗎?”陶樂不清楚楊天佑的為人,等會兒要是楊天佑見到禾小葉了,那可不得了。
慕謹榕趕緊對陶樂說道:“笑笑,你趕緊追上去。要是見到了楊天佑,叫他千萬不要一時意氣,魯莽行事。”
陶樂見慕謹榕似乎急切的樣子,想到自己正好趁此機會去看看進展如何了,就一口應下了,立馬追了上去。不過,很顯然,已經遲了。
等陶樂趕到仁人堂的時候,禾小葉跟楊天佑已經起了爭執,還沒等她走進屋裡,就聽到了兩人的爭吵聲。
“我都說了,我絕對沒有什麼壞心,你怎麼就是不聽呢!”禾小葉無奈地說道。
“那你倒是解釋啊,你不是說你出城去了嗎,那前日出現在城裡的那個人又是誰?而且,她絕對心懷不軌,想要傷害殿下。這下,你說不出來了吧!我楊天佑絕對不會允許殿下身邊留有隱患。所以,你最好識相地趕緊離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禾小葉一聽,氣性倒是上來了,一句話就堵了回去,他想讓她走,她偏不走!
這時,陶樂趕緊跑上前去,擋在他們二人中間,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你怎麼每次都要擋在中間?”哪怕對方是郡主,楊天佑也不想再忍下去了,“你快讓開,刀劍無眼,郡主可得小心了!”
說著,他手裡的劍一下就朝禾小葉刺去。陶樂蹬地一下後退了三步。這可真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是被刺中了,她這個半點武功都不懂的人還不得成重傷啊!
禾小葉很是輕松地就躲過了他這一劍。不過,顯然她被激怒了,嘴裡不甘示弱地說道:“好啊,既然你想打,那我就奉陪。”
雖然他們二人都氣上心頭,但是他們也知道,這裡不是打鬥的地方,暫時先停了手,走到門外,又開始你打我閃,互相打鬥了起來。
陶樂想要阻止,可是她又沒有武力,也命令不了他們二人,只能幹站在一旁,什麼都做不了。
禾小葉雖然武功還算可以,但她畢竟不是專練武藝的學武之人,她最厲害是還是巫蠱之術。只是,現在禾小葉身上根本沒有帶,也就沒法施蠱。
相反,楊天佑雖然武藝不算高強,但是他的力氣卻比禾小葉大多了,再加上他身為一個男子漢,要是體力也比禾小葉充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