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天佑走出了房間,拐了個彎不見了之後,慕謹榕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正當她拿起桌上的卷宗,準備開啟來看的時候,眼神卻不自覺地移到了放在左上角的紙包。她不由抬頭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書放了下來,伸手把紙包拿到自己面前來,開啟來一看,裡面是一塊一塊有點發黃拇指般大小的糖塊。
雖然已經有些黏在一起了,有點軟化了,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看,但是慕謹榕卻還是扯了一塊出來。正當她剛把飴糖放進嘴裡的時候,楊天佑卻去而複返了,一下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害得慕謹榕是吞下去也不好,吐出來也不好,想到她才剛說了她不吃糖的話,又想到現在她的舉動,一臉尷尬地看著他。
楊天佑看到慕謹榕這副樣子,也知道了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他迅速地埋下頭,假裝沒有見到慕謹榕的樣子,低聲說道:“臣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殿下,小葉姑娘讓我轉告你,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求證,可能要明後天才能回來。”
“知、知道了!”慕謹榕板著臉,強裝鎮定地說道,可是她一開口就打顫,暴露了她的心虛。
楊天佑就好像沒有意識到一樣,他很快就告辭退下了。
他到底是看到了,還是沒有看到?慕謹榕糾結了好久,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不過,最後她還是決定不再糾結這件事了,就算他看到了,也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啊!慕謹榕這樣安慰著自己。
於此同時,另一邊楊天佑也見到了陶樂他們。沒想到的是,過了這麼久,他們卻都還在城門。楊天佑很快從蘇揚口裡得知那個突然發病的人,還有那個名為賀蘭的神醫。
就在賀蘭冬給他摸了摸脈象之後,沒過多久,他就醒過來了。得知自己也染上了瘟疫之後,他就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大概是覺得自己沒救了吧,癱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這時,賀蘭冬問道:“你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你是誰?”他疑惑地看著賀蘭冬,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怕死,這麼靠近他,而且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我就是個大夫。”賀蘭冬輕笑著,搖了搖頭,道:“年輕人,你這年紀輕輕地,擺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這可不行啊。”
“我得了瘟疫,那肯定早晚都要死了,我還能怎麼辦?”他嘆了口氣,道。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會想辦法來救你。”賀蘭冬沒有把話說得非常絕對,他只是給了他一線希望。
“真的嗎?”年輕人一臉不可置信,卻又隱隱透著驚喜,他趕緊從坐姿改為跪,朝賀蘭冬磕了一個響頭,道:“只要您能救我,無論您要我做牛做馬,還是做什麼,我都願意聽從您的安排。”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收留我的人姓巴,他們就叫我小巴。”
“小巴。”賀蘭冬點點頭,說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賀蘭冬問什麼,小巴就回答什麼,一點都沒有隱瞞,一點都沒有猶豫。就這樣,在他們一問一答的期間,那些守著計程車兵也在蘇揚的指揮中散了,現在還留在這裡的,除了賀蘭冬和小巴外,就只有陶安、陶樂和蘇揚三個人人了。
直到楊天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