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陶樂眼疾手快,和賀蘭芷一左一右及時拉住了陶安,才沒有讓他摔倒在地上。不過陶樂左手腕上的傷口在這一番拉扯之下裂開了,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染紅了白布。她趕緊把手縮了縮,不想讓人看到。
陶安一眼就看到陶樂的舉動,但他見陶樂似乎並不想讓人看見,也就沒有當著大家的面,這件事說出來。
用過早飯後,陶樂把陶安扶回屋裡,正要出去的時候,卻被陶安一下拉住了右手,“笑笑,你先別走。”
“怎麼了?”陶樂轉過身來,一臉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道。
陶安拉起她受傷的手,道:“剛才你扶住我的時候,傷口裂開了吧!你為什麼要瞞著,不說出來呢?”
陶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傷口裂開了一點而已,連疼都不覺得,沒事兒!”
“這怎麼能說沒事呢,血都滲出來了。你給我好好坐下,我來替你重新包一下。”說著,陶安就讓陶樂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把陶樂手腕上被染紅了的白布取下來。然後把從賀蘭芷那裡得來的傷藥給陶樂塗上。
“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可以再傷害自己了,知道嗎?”陶安一邊替陶道:“哪怕是為了我,你也不能再這樣做了。”
“如果我答應你的話,那你也要答應我,不可以再這麼輕易地放棄自己的性命了。”陶樂說道:“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能就這樣輕生,知道了嗎!”
陶安看到她十分嚴肅的樣子,只能點頭,道:“我答應你,不會再輕生了。”
“那我也不會再輕易傷害自己了。”陶樂也答應了陶安的要求。
賀蘭芷在離開前,重新給陶安把了把脈,他告訴陶樂,陶安現在的脈相還是有些紊亂,可能暫時會有些後遺症,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早晨陶安之所以會腿軟,大概也是因為餘毒未清的關系。陶樂送賀蘭芷離開後,就回來了,也沒有問他要去哪兒。
白天,一般只有貞娘在家。而貞娘在家門外圈了個菜地,種了些青菜,她每日都要重複著給菜地澆水除草,還要施肥。陶樂覺得他們二人也不能在這裡白吃白喝,可他們兩個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就算想幫貞娘,也沒有辦法。所以,陶樂決定,要替貞娘分擔。
可是,陶樂從來沒有做過貞娘每日都要做的事情。無論是劈柴做飯,還是澆水施肥,陶樂沒有一樣會做。
貞娘見她決心要幫忙,只好讓她一點一點地學著去做,從一開始連澆水都澆得這裡是一攤,那裡又沒有澆到,到後來漸漸也像些樣子了。
除了給菜澆水外,陶樂也跟著貞娘學會了幾道簡單的燒菜。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知道菜要燒多久才會熟,起初甚至還燒糊了,而且還沒有放佐料,沒有一點味道,難吃得要命。
陶安甚至直接了當地說道:“笑笑,你沒有這個天賦,放棄這個念頭吧!日後,我做飯給你吃不就行了。”
陶樂卻不甘心,“我才不信,只要我多練幾次,就一定能把菜做好吃。貞娘,你說對不對呀!”
“啊?”貞娘正專心吃著飯,完全沒有注意聽陶什麼?”等陶的話重複了一遍之後,問道:“貞娘你說,我是不是多練習幾次,就能把菜燒得像你這麼好?”
貞娘不好意思打擊到陶道:“其實,我也是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做飯燒菜了。剛開始我也什麼都不會,後來也慢慢地學會了,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十五年了吧!”
陶,也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只要多下功夫,就一定可以學會。陶樂隨即低了低頭,悶悶不樂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飯,暫時不想搭理陶安。
就這樣過去了將近半個月,陶安身上的餘毒差不多也清除了。
“笑笑,我想我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陶安走到陶樂身邊,一手提著水桶,道:“我們已經在這裡耽擱太久了,他們發現我們失蹤了後,一定會很擔心的。”
陶樂拿著木瓢的手停滯了一下,隨即她就轉過身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我們可得快點向貞娘辭行才行,之後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