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樂疑惑地看著陶安,隨即“哦”了一下,猛然想起了自己現在不能喝酒,要是沾了酒,幻顏術就失效了。想到這一點的陶樂,“當”地一下,慌亂地把酒壺放在桌上。可陶樂沒有想到,她這一手忙腳亂的,酒壺沒有放穩,裡面的酒一下倒了出來,不僅把下酒菜都打濕了,還灑到了她的身上。轉瞬間,她就恢複了自己的樣貌。
陶安看到陶樂變回了自己的樣子後,有些驚訝地看著陶樂,道:“笑笑,你變回來了!”
“真的嗎?”陶樂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地說道:“我又沒有喝酒,怎麼會這麼快就變回來了呢?”
陶安看著陶樂身上殘留的酒漬,恍然間明白了,“看來要解開這幻顏術,並不需要你喝下酒,只要身上沾到一點酒,就會解除了。”
陶樂仔細回想小葉的話,她好像的確沒有說過,要把酒喝下去,而是說“一沾到酒就會恢複自身的容貌”。現在她是徹底明白禾小葉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可是,“要是他們發現我不是表姐,會不會立馬趕去追表姐啊?不過,表姐他們已經離開了這麼久,想必這些人應該追不上他們了吧!”
“這可不一定!”陶安說道:“雖然他們已經走了很遠了,但他們帶著錢糧從官道上走,再怎麼走也快不到哪兒去。而山寨裡的人要追上去的話可就快多了。再者說,他們更熟悉這裡的地形,說不定有什麼捷徑可走。”
見到陶樂似乎很擔心的樣子,陶安又安慰地說道:“不過你也別擔心。那些護送的將士身上的軟筋散的藥效差不多也快消了,而且他們經過這次的事情,應該會更警覺,不會再這麼容易被抓住了。姜季他肯定也會考慮到這個,不會再輕舉妄動。”
陶樂想想也是,倒是放心不少。一番閑談之後,陶樂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醒醒,你快醒醒。”半夜,陶樂睡得正熟的時候,卻被叫醒了。迷迷糊糊之間,陶樂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想把耳邊那個吵鬧的聲音揮走,嘴裡嘟囔著道:“誰呀!不要打擾我睡覺。”
“笑笑,是我陶安。”陶安輕手輕腳地推了推陶道:“你快醒過來呀!大事不好了。”
“誰不好了?跟我有什麼關系?”還沒清醒的陶樂根本沒有聽清楚陶安的話,含糊不清地說著胡話。不過,當她看到床邊有一道黑影的時候,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翻起身來,拿起枕頭就要朝對方砸去的時候,卻被對方阻止了。
“笑笑,是我呀!”陶安無奈地說道。
“黑黢黢的,誰知道你是……”陶道,不過他的聲音卻很耳熟,而且會這麼叫她的人,在這裡只有一個,“陶安?是你嗎,陶安!”
“是我。”
“大半夜的,你怎麼到我房裡來了?”陶樂疑惑地問道:“難道,你想對我做什麼?”陶著,並環手抱緊自己。很顯然,她不知道想歪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想到哪兒去了!”陶安矢口否認,“我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你快隨便找身衣裳穿上。現在這裡很危險,我們必須要逃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在陶樂穿衣的時候,陶安背對著陶給陶樂聽。
原來在陶樂回去之後,陶安把桌上的酒菜收拾好之後,就把它放在門外。本來他也準備睡下了,可心裡卻始終很不安,讓他根本睡不著,於是他就想出去透透氣。
當陶安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離木案不遠處,幾只老鼠晃晃悠悠地走著,沒多久就全倒在路邊了。
陶安這時才起了疑心,他偷偷地跑到大堂上,見裡面一堆人橫七豎八地躺著,不知是醉倒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隨即,他又跑到寨門前,卻驚愕地發現守衛的人全都被人殺死了。而山腰處,卻隱隱閃現出火光。
“我想,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山寨裡有叛徒。他在酒菜中下了藥,還把守衛的人都給殺了。應該是要給什麼人開路。也別管到底怎麼回事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陶樂正要點頭的時候,忽然想起之前送吃的給她的少年,有些遲疑地問道:“那這山寨裡的人,會如何?”
陶安想了想前世從姜季口中得知的事情,道:“大概,難逃此劫吧!”
“那,這裡的女人和小孩呢?他們也會?”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算不死,也落不了什麼好。”
陶樂想著那幾個孩子,心有不忍,道:“我們不能救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