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希望,你能懲處江州知府周遠名。”
當慕謹榕聽到姜季的這個要求時,愣了一下,“為什麼?”她想知道其中的理由,她認為她必須要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
“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會相信我,一個山賊的話嗎?”姜季卻並沒有回答慕謹榕的話,而是這樣問道。
慕謹榕一點都沒有猶豫地說:“我只相信事實!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來,那我就會相信你說的話。不過,你也可以選擇就這樣說給我聽,或許我會考慮是否選擇相信你。”
果然如此啊!姜季沒有絲毫意外,倒不如說如果慕謹榕一口說出相信他的話來,他還會覺得對方是在欺騙他。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姜季的話,也不可能會相信一個山賊的話,而且還是一個綁架自己的山賊。
不過,現在姜季除了仰仗慕謹榕這一絲希望外,別無他法。
“我曾是南陽縣的縣尉,五年前,因無意間發現修建河堤的原料竟然全都是以次充好,就向當時的縣令,也就是如今的知府周遠名稟報。可是沒想到那周遠名不但此事,還是主使,他為了隱瞞自己的罪行,竟然選擇殺人滅口。”
“為了把我逼入絕境,他不僅偽造了我的種種惡行,還派人喬裝成強盜,殺了我一家五口。”姜季只要一想到家人被殺的慘樣,恨意就不停的滋長,他狠狠地說道:“我一定要讓周遠名血債血償!”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你是如何逃生的?”慕謹榕對於姜季心中的恨,並沒有一絲觸動,畢竟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還尚未可知。
“我以前曾經救過山寨的老大,也是他拼死拼活把我救了出來,並把我帶回了山寨之中。如果沒有老伯,我早就死在周遠名的算計之內了。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將周遠名千刀萬剮,但我心裡很清楚,如果就這麼冒失報仇的話,只怕我還沒有沾到他的衣角就已經被亂刀砍死了。”
“不過,好在我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姜季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江州洪澇之事,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以往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嚴重的洪災,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造成這件事的原因,可不就是當初修建河堤時的偷工減料!”
“本來我的打算是找出證據,上京告禦狀。可是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卻發現周遠名竟然和京城有聯系。上次的賑災錢也被周遠名偷梁換柱,不知道是送給京裡哪位貴人了。就在我以為報仇無望的時候,卻得知了大皇女你要到江州來的訊息。只好鋌而走險,做出這樣的事。”
慕謹榕聽到姜季說的這番話後,心裡卻已信了幾分,“你不擔心和周遠名有聯系的人是我嗎?這樣一來,你可就半點報仇的機會都沒了。”
姜季卻已經豁出去了,“我也這樣懷疑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算我姜季命該如此,也怪不得誰。”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答應你,一定給你個手刃仇人的機會!”慕謹榕姑且算是答應了姜季的條件,“這樣,你可以把我的人都放了嗎?”
姜季連連點頭,道:“好好,我馬上去做!”
很快,姜季就把人都給放了。只是那些將士身上被下了軟筋散,還要等十二個時辰,才能恢複正常。
陶樂被帶出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此前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當她見到完好無缺的慕謹榕時,心裡的大石忍不住一下撲進她的懷裡,哭了起來,“表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啊!”
慕謹榕忍不住輕撫陶樂的後背,輕聲安穩道:“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也別像個小孩子似的,哭個不停了。”
陶樂聽了慕謹榕的話後,很快地止住了眼淚,擦了擦還沒有落下的淚,看著慕謹榕和姜季,不由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慕謹榕簡單地說了一下姜季的事情,而姜季也再一次向陶樂告罪。
“對了,陶安呢?你把陶安關在哪兒了?他沒事吧?”看到慕謹榕平安無事,陶樂這時終於想起陶安來了。
“陶安是?”姜季雖然摸清楚了他們有多少人,但卻根本不知道他們所有人的名字,不過就算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對姜季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問題,“我把他們全部都關到地牢裡去了。馬上,我馬上派人把他們都放出來。”
陶樂根本等不及,跟著姜季派的人,一起前往地牢。
“陶安,醒醒!”當牢門一開啟,陶樂就徑直走到陶安身邊,一邊拍打著他的臉,一邊在他耳邊喊著。
沒過多久,陶安終於醒過來了。當他睜開眼,看到陶樂放大的臉時,不由開口道:“笑笑,是你啊,怎麼了嗎?”語氣卻是那麼的虛弱。
陶樂轉過頭,看向姜季的手下,道:“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他看上去好像很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