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是看著我從小看到長大的娘子,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再次敞開自己的心,獲得真正的快樂。”
“奶孃我沒有……”
“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我還不明白你?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沒有真正快樂過。你又是個思慮重的孩子,奶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只好假裝不知道,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上天。現在好了,有了他的話,我想你一定能慢慢地開心起來。”
“嗯,奶孃,我會的。”陶不出來,她和陶安是假的這句話。
“我其實看得出來,你對他遠遠沒有他對你來得用心。但是娘子,奶孃最後再說一句,一味的去愛卻得不到回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也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懂得付出。要是對方累了,那個時候真的無法再挽回了。”
“是是是,奶孃說的是。我可還真不知道你是我的奶孃,還是他的奶孃了,這才沒到一個時辰呢,你就開始為他說話了。”陶道。
“你可別這樣說,奶孃要不是看到他的這份心,我能為他說話嗎!就憑他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吃飯的時候還一直都在給你、給我夾菜,我就知道他是個有心的孩子。”
陶樂突然收住了笑容,他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仔細想想,剛才在桌上,他好像是一直都在給她夾菜,只是她沒有注意到而已。而且她碗中確實沒有她不喜歡吃的菜。可是這怎麼可能,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她也沒告訴他她的喜好。想來想去,陶樂也想不出什麼,只能把這個歸結於巧合。
“怎麼了,是奶孃說錯什麼話了嗎,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了?”奶孃很是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麼。”陶樂搖了搖頭,道:“我呀,就是在想奶孃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我會記在心上的。對了,奶孃你這次過來,要不就在我這裡小住幾日,不要先回去了,好不好?我可想您了。”
“好呀,奶孃也想看看你。你看你,這些日子沒有我在身邊,你都消瘦了,奶孃看著都心疼。”
“那就這樣說定了,奶孃你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不速之客
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冬至。
“該你了,這下你沒轍了吧!”陶樂頗為得意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陶安,手裡不住地把玩著三兩顆棋子,“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陶安看著被堵得死死的白子,卻並沒有任何慌亂的樣子,只見他思索了一下,很是從容有餘地放下了一顆白子。
陶樂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算是投降了嗎,竟然自尋死路。”說著不假思索地繼續堵住白子的活路。一顆、兩顆、三顆……陶樂本來以為立馬就可以分出勝負,可是漸漸地,她卻發現自己好像輕敵了。
“這怎麼可能?”陶樂看著已然流露出敗跡的黑子,驚訝地看著陶安,“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郡主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當然了,如果不是郡主輕敵了的話,恐怕我也沒有這麼容易反敗為勝。”陶安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好像輸贏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哪怕他這已經贏了陶樂五次了,而且還讓了三子。
“算了,我不玩兒了,每次都是我輸。”陶道。這讓人能高興得起來嗎,除了第一局贏了外,她都已經輸了五次了,整整五次,而且最後兩次還是在對方放水的情況下輸的,陶樂可從來沒有輸得這麼難看過。
“想必你失憶前,一定是個棋道高手,不然你怎麼可能贏得了我。”陶樂還是不想服輸,為自己的失敗找了個藉口,“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除了四書五經外,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真不知道你失憶前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厲害。不過這些日子,我也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可是始終沒有哪家丟了人。”
“多謝郡主的好意,不過我想,既然沒有訊息,那就意味著,我家裡的人不知道或是不在意我是否失蹤,或者是我已經是孑然一身了。如此,也不用麻煩郡主再繼續找下去。”陶安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很是平淡地說道。
陶,也只能附和道:“好吧,既然你都不著急,那我又何必操心。”
“娘子,娘子,門外有人遞上拜帖了。”螢草趕緊把手中的拜帖交到陶樂手上,“娘子你看要怎麼回他?”
陶樂一眼就瞄到了拜帖上大大的“唐國公府”,她看都沒看,就說道:“不見!還有以後再有這家的拜帖請帖之類的,就不用交給我了。”
“……是!”螢草雖然不知道陶樂為何連裡面的內容都沒看就說不見,但是她也只能服從,隨後就出去傳話了。
陶樂隨手把拜帖扔到一旁,就沒有再管它了。
“對了,你這些日子都待在府裡,恐怕也憋壞了吧!要不,我們出去走走?”陶樂看了一眼陶安,突然間這樣說道。
陶安想了想,道:“既然郡主這樣說,那就出去走走吧!也是時候該去賀蘭大夫那裡瞧瞧了。”
“去見賀蘭芷幹什麼?”陶樂很不解地問道:“難不成你喜歡賀蘭芷那樣的?”
“郡主說的哪裡話?”陶安才剛端起茶杯,正要喝茶的時候,就聽到陶,嚇得茶杯都差點掉了下去,“我怎麼可能會喜歡賀蘭大夫?郡主你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呀!我只是看你額頭上的傷疤留下了痕跡,就想說賀蘭大夫有沒有辦法去掉這道傷疤。”
“是、是這樣嗎?”陶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