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麗麗聞言有些詫異, 她大概能猜到太子長琴的請求是什麼,但這麼直白的說出口真的好嗎?
“是了,他是把我當成女媧了。以這方世界女媧的‘聖母’性子,沒遇到還罷了, 只能說是無緣。而一旦被求到頭上, 她多半不會不管,由其是太子長琴如今悲催的狀態還多少與她有些關聯!”麗麗這麼一想,又有些釋然, 她心思轉了轉, 覺得這裡應當也可以有文章可做,於是便假作疑惑地問道:“不知你有何事需要我幫忙?”
“這話說得跟你真的不知道一樣……”太子長琴腹誹了一句,但他也知道機會難得,錯過今日, 哪怕他深入地界,女媧也未必會見他, 所以趕忙將自己的部分魂魄被龍淵一族煉入兇劍焚寂之事娓娓道來, 話裡話外都是“這部族既然被你庇護著, 那麼你得負責”的意思。
“這是想要利用女媧的憐憫之心嗎?可女媧要是真的憐憫你,哪會不管不問?”麗麗聽後在心裡吐遭, 面上卻是也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神情,故意嘆道:“如此說來, 道友這些年來真是過得不易!”
“娘娘明鑑!所以長琴想請娘娘歸還我的魂魄,讓長琴能夠正常步入輪迴。”太子長琴一直都知道焚寂在哪,畢竟那裡有他分出的魂魄, 不可能沒有感應。但奈何焚寂被女媧親手封印,又有信奉女媧的部族守護,以他如今的力量幾乎不可能取回。若是從前,他還不敢貿然求肯到女媧頭上,免得真的被利用成媧皇與天帝爭鋒的棋子。然而,隨著神魂中戾氣的越發深厚,他的心性已然有所改變,雖然不至於像日後蓬萊毀滅後那麼瘋狂,卻也讓得他一再突破著自己為人的底線。
“而最主要的是,女媧有了如此大的突破,之前的佈置未必還看在眼裡,此時求肯卻是正當其時!”這麼想著,太子長琴再次深深一禮,道:“還望女媧娘娘成全!”
麗麗此時卻在心裡盤算開來。
“幫助太子長琴對我能有什麼好處?畢竟我不是真的女媧,一旦幫他取回焚寂,勢必要惡了真正的女媧以及那些坐觀太子長琴悲劇的其他神魔們……”
“可我竟然再次心血來潮,覺得幫助他對我和劉利的重逢有益……之前的夢璃如此,他又如此……這似乎有些不對!”
“按理說只要我動了讓他們傳遞訊息給後世的念頭,歷史便已經會改變,劉利應當立刻出現在我面前才是……可他至今不見蹤影……”
“那麼,可能的情況大致有兩個,一是無論是夢璃還是太子長琴都沒能活到千年後,導致劉利無法獲知我所在的時代座標……而另一個可能則是,劉利沒有找到回溯時光的方法!”
“而這兩種可能,無論是哪一個,都必然是有人在千年之間的其他時間節點裡做了手腳!因為夢璃和太子長琴若不是有了意外,沒可能活不到千年之後,而劉利在他的時代定然是無敵的,怎麼可能找不到迴游仙夢的方法?呵呵,那人要麼阻斷了我的佈置,要麼是提前給劉利製造了諸多麻煩,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所以,我不能再想著儘量不破壞劇情了……哪怕造成世界線的大紊亂,我也得打亂那個在某個歷史節點內興風作浪的傢伙的佈置,為千年後的劉利贏得更多的破局機會!”
“至於因此會造成的反噬?呵呵,我在成仙前不離開這個時代就是!再者說,我又不是這個世界之人,那些跨越時間線時的反噬也未必會像宇文拓說得那麼大。”
“那麼,想要攪亂那人的佈局,也許從女媧作為切入點是個不錯的選擇?”
“嘿!不如我索性就真的代替了那個躲在地界苟延殘喘的女媧得了!”
麗麗心思電轉,短時間內便分析出了此事的各種利弊,她從來不是愚蠢的女子,以前只是有丈夫在身邊,她懶得動腦子罷了。
“女媧娘娘?”太子長琴見麗麗久久不語,心中驚疑,試探著喚了一句。
麗麗聞言回過神來,衝他微微一笑,道:“你之所求,我已知曉……但你之前因為私情導致天柱崩塌,與世界結下了大因果,哪怕是被貶落人間也不能還清,這才有瞭如今的禍端!所以現在時機未到,我也不能貿然出手助你,還得你立下大功德之後才行!”這卻不是麗麗隨口胡扯,而是她又施展了一次先天八卦後算出來的結果。
太子長琴聽到前面的說辭心裡是充滿了絕望,但等麗麗話鋒一轉後,他是福至心靈,當即誠懇地道:“還望娘娘指點迷津!”
“你可知道‘天之痕’?”麗麗笑眯眯地問道。
“天之痕?”太子長琴品味著這個詞彙,許久後方才不確定地反問道,“娘娘指的是,不久後將會出現的赤貫妖星?”
“不錯!”麗麗點點頭,接著點到即止地提示道,“域外妖魔乃一方世界死敵,而神州結界的存在則護衛了此界一方淨土……”
“所以,當赤貫妖性撕開結界之際,如果能幫著應劫之人抵禦妖魔、修補結界,必然會得到反饋的功德?”太子長琴聞絃歌而知雅意,他轉頭看了看越國公府的方向,問道:“那位‘妖瞳’可是應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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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笑而不語,但如此姿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
千年後,劉利端坐家中,用神識看著李逍遙和風晴雪在隱龍窟一路橫行,砍瓜切菜般地解決了蛇妖夫婦,然後進入了正在鬧殭屍的白河村,並於此處重逢了懷有身孕的趙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