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菲爾德的起居室內,劉利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幾位熟悉的陌生人。
瑪利亞·貝特倫小姐與茱莉亞·貝特倫小姐還是與原主記憶中一般的年輕靚麗,她們的容貌很是精緻,劉利見過的美女中,大概只有簡的姿色在她們之上。不過她們卻沒有簡那樣溫婉的氣質,反而帶著些高傲的矜持,也算是別有特色了。
埃蒙德年輕英俊,單純從皮相上看,就算賓利那個大帥哥也是比不過他的,但這位先生的臉上明顯還帶著稚氣,看上去比賓利還不成熟,應該是沒有經歷過多少事的緣故。
範妮·普萊斯作為寄居在姨母家的小表妹,像個小尾巴一般緊緊跟在埃蒙德的身後,表情羞怯,一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模樣。
諾里斯太太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在妹妹家中的喧賓奪主,主動地招呼著劉利與麗麗二人,彷彿她才是女主人一般。而那位正牌的貝特倫夫人則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全心全意的逗弄著手邊的哈巴狗,好似對客人的到來毫不在意。
在互相見過禮,又寒暄了一陣常見的話頭後,諾里斯太太率先轉移到了她感興趣的話題,問道:“克勞福德先生,我聽湯姆提起過您,他說你們在肯特郡相識,併成為了好朋友?”
“是的,諾里斯太太。我們於凱瑟琳夫人舉辦的羅新斯舞會結識。”劉利禮貌的回答。
“哦!我聽說凱瑟琳夫人和您叔叔一樣是一位真正的貴族,是真的嗎?湯姆當初回來也沒說清楚!”貝特倫小姐在一邊接茬道。
“凱瑟琳夫人是菲茨威廉伯爵的長女,她已故的丈夫德·包爾先生則是一位騎士。”劉利盡職的解說道。
“真是高貴的身份!這位夫人一定也像母親一樣是一個善良慈祥、禮貌寬容的人!不是嗎?克勞福德先生?我真想像湯姆一樣也能得到她的接見……可惜湯姆從羅新斯回來後就是不肯跟我們多說……”貝特倫小姐滿是期待的問著劉利,最後還抱怨起了自己的哥哥。
“……凱瑟琳夫人確實如貝特倫夫人一般……”劉利很是違心的說道,他實在不是背後說人是非的人,而凱瑟琳夫人也確實如貝特倫夫人一般的沒禮貌和目中無人,他也不算說謊。可他此刻的心裡卻已經在玩命的吐遭了:“凱瑟琳夫人禮貌寬容?我真希望你在見過她之後也能保持這樣的評價……你們就不想想為什麼湯姆不願意多說嗎?”
旁邊的麗麗也低下頭去,她忍笑忍得很辛苦怎麼辦?!直讓陪同他們前來的格蘭特太太有些不明所以。
“那位凱瑟琳夫人有子嗣嗎?”諾里斯太太又問道。劉利覺得她有些圖窮匕現了,這位太太似乎一直在操心她妹妹那兩個女兒的婚事。
“凱瑟琳夫人只有德·包爾小姐一個女兒,德·包爾小姐也是羅新斯的繼承人!我和湯姆參加的其實也是那位小姐的第一次社交舞會。”劉利戳破了她的幻想。
“這樣啊……”諾里斯太太很是失望,以至於還有些埋怨自己的侄子什麼都不告訴她。難道是湯姆看上了那位德·包爾小姐不好意思開口?諾里斯太太腦洞大開著。
“羅新斯莊園?有曼斯菲爾德大嗎?”茱莉亞有些好奇的插口問道。
“比曼斯菲爾德大上不少,至少窗戶稅是曼斯菲爾德的兩倍!”劉利開了個玩笑,英國在1851年以前,一直對房屋的窗戶或透光孔徵稅,他這麼說就代表羅新斯比曼斯菲爾德的房間多了一倍。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妹妹與姨媽一直在和客人討論一位紳士遺孀的行為不是很恰當,埃蒙德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場對話,他很是禮貌的詢問道:“克勞福德先生,克勞福德太太,這麼坐著也是無趣,不如由我作為嚮導,帶您們參觀一下曼斯菲爾德,如何?”
他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劉利二人以及貝特倫一家的集體響應。劉利二人是覺得這種坐在那端著架子裝腔作勢的說話方式實在太累人,而兩位貝特倫小姐是巴不得向尊貴的客人炫耀下自己家的底蘊。至於貝特倫夫人,則是巴不得沒人打擾她逗狗……只有諾里斯太太不太滿意,他還想從劉利這裡多打聽一些青年才俊呢!
不得不說,曼斯菲爾德莊園確實別有一番風光,不論是傢俱裝飾,還是古董壁畫都體現出了這一家人良好的品味,但這樣的莊園現在已經入不了劉利二人的眼了,畢竟這裡比富貴奢華比不過羅新斯;比自然風光又不如埃弗靈厄姆,也沒什麼靈巧的建築,讓一路參觀了林肯城堡、愛丁堡等諸多名勝古蹟的劉利二人頗為失望。
不過,心裡再怎麼看不上眼,劉利二人面上還是帶著好奇與期待的神情參觀完了整座莊園,也在這期間和埃蒙德與兩位小姐拉近了關係。善於交際的麗麗甚至和範妮都說上了話,雖然讓得對方很是受寵若驚就是了。
這一日的拜訪也算是賓主盡歡,接下來幾天,幾位年輕人又相約著去騎馬、踏春,玩得不亦樂乎。等到一週後劉利和麗麗不得不離開時,曼斯菲爾德的年輕人們表現得很是不捨,畢竟他們平時並沒有什麼能來往的同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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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30日那天,是我妹妹的生日舞會,請幾位務必能在那天蒞臨我在康迪特街的宅子!”劉利在臨走前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