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德真君頷首,他自然很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
只是對於他們這些修士來說,修真界除了魔修之外,還有無數已經快要沉不住氣的道尊。等到這些道尊一旦道心崩塌,修真界必定會迎來比魔修入侵更恐怖的事情。
虛常道尊看著定德真君:“你便讓元熙去吧,她總是要顧及她的女兒。”
定德真君一頓:“安安那孩子怎麼也去了棠溪?也不知道那孩子會不會想不通胡來。”
定德真君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去法峰。元熙她總不能連自己的閨女的安全都不顧及了吧。
至於其他的事情,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虛靖道尊憂心道:“咱們這次只是猜測罷了,若是真的不能。”
“不會的。”虛鎮道尊眼裡閃過一絲熾熱,“如今的修真界,正如咱們所推測的那樣,靈氣如同一潭死水,只在這個修真界裡迴圈,根本就沒有從外面世界進入的靈氣。目前北域和妖域的修士,進修真界花費的代價越來越小,說不定某一天,那幾域就真的會與修真界重新融合成為一體,到時候,修真界的靈氣必定大漲!”
虛常道尊眼裡閃過一絲堅定:“咱們要不要與幾個老家夥說說看?”
幾域融合,修真界必定會動蕩,只憑他們清玄宗的幾個老家夥,肯定是護不住整個修真界。
虛靖道尊冷哼一聲:“看看顧小姑娘這件事他們的態度再說。”
若是他們在顧日晞的事情、還有清玄宗後面的事情上冷眼旁觀的話,清玄宗也不是聖人,願意將積累功德的事情轉出去。
虛鎮和虛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現在只等著清玄宗撒出去的那些元嬰期的修士,能夠將他們想要的東西帶回來。比如,按照現在的程序,北域和妖域大概什麼時候能夠與修真界融合,再比如,修真界之中,有沒有哪裡有從外界湧入的靈氣,哪怕只有一點也行。
這些事情對於清玄宗的普通弟子來說,都是極為危險且難以做到的事情,也只有元嬰期的修士勉強能勝任。
法峰。
蕭儀鳳冷冷地看著定德真君:“掌教好手段。”
定德真君苦笑,可真真是冤枉他了。他哪裡是想要算計蕭儀鳳的。蕭安安的事情,他現在都是任由蕭安安來的。
他怎麼知道,蕭安安明明知道棠溪鎮那邊危險,卻還是傻乎乎地跑到那邊去了。
蕭儀鳳見定德真君的表情,大概猜到自己很有可能是怪錯人了。可是,那又怎麼樣?誰讓他是宗門的掌教。只是事關自己的骨血,蕭儀鳳真的是半點不敢耽擱,轉身就往棠溪鎮那邊去了。
等到蕭儀鳳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一個身影漸漸地在定德真君身後現出身形來。
定德真君沒好氣地瞪了自己身後的元寧真君一眼:“你幹的好事!”
元寧真君一點也不在意地道:“怎麼能怪我?我差遣了劍峰弟子,她蕭儀鳳的女兒自己要跟著去,關我什麼事。”
定德真君冷哼:“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安安那孩子的心思。”
元寧真君自然知道。只是有些事情終究需要一個了結。一直呆在清玄宗難道就能忘了過去發生的事情?該面對的事情,並不會因為時間流逝,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於皇極宮是,於清玄宗更是。有的事情,不是沒有人再提起,就能夠當做沒有發生過的。
棠溪鎮,清玄宗一眾人看著對面的一眾修士,神色冷峻。
桑晴皺著眉看著對面那也算是有些眼熟的修士,抿唇緊緊盯著神色有些怪異的貪狼星主,手中的翎旭劍嗡鳴作響,好似只要主人心思一動,就能插進敵人的胸口。
然而,兩邊的人都暫時沒有動,都在心裡權衡嗎,這個時候,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利益最大化。
突然,一道紅光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直直沖向貪狼星主。
桑晴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來,回頭一看,原本站著蕭安安的地方,果然已經空了。
貪狼星主沒想到對方會有人來這一招,反應過來之後,便用殺招接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週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