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十九聽了佘大公子的保證,倒是真的每日裡乖乖地在自家院子裡面待著, 不再出門到處亂晃。
賀星海被帶到乾安城的城主府之時, 滿座賓客皆沒有散去。
書尋安三個很是乖覺地到了器宗來的那位金丹修士處尋了個位子坐下。那金丹弟子看了書尋安三人好幾眼。書尋安三人皆裝作沒看懂的樣子。
韓妙安見到自家兄長也來了,倒是乖乖地去找自家兄長。劉關亭也跟牧琸坐在一起, 打算好好欣賞一番這場鬧劇。
賀星海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兩個一臉怒氣地看著自己的修士,向宿璽行禮之後詢問:“少宮主可有要事?”
許是之前聽了太多對於賀星海不好的言辭, 宿璽此時見到賀星海不大恭敬的問話,心裡對於賀星海的看中又少了幾分。而且在現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宿璽確實不怎麼好偏向賀星海。
宿璽此時有些後悔,若是知道會鬧出這麼大的醜聞出來, 宿璽不會廣發邀請帖。如果在坐的只有平時與皇極宮交好之人,宿璽倒是願意偏向賀星海一二。
宿璽指了指自己長案上面的的令牌:“這可是屬於你的那枚令牌?”
賀星海細細一看, 果真的是自己的那一枚。不過,自己因為不大出門,這些令牌一向是在師兄兼族兄的賀星傲手上。因為大師兄說自己常年不出門,用不到,下面的弟子出去採買的時候, 有令牌在會方便很多。
賀星海苦笑, 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難道他離開皇極宮, 還不夠表明自己無意巨門星主之位嗎?
宿璽將賀星海的沉默看在眼裡,此時只剩下恨鐵不成鋼:“賀星海, 你可知道因為你保管不當, 導致了慄陽城被屠城?”
賀星海臉色刷地變得慘白。賀星海知道慄陽城被屠城,卻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那一枚令牌的緣故。
賀星海不知道, 自己只是將自己的令牌交給大師兄保管。大師兄他也是修真界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大師兄就不知道令牌給出去代表什麼?
“星海!”一個沉痛的聲音傳來,卻讓賀星海的心徹底的涼了。
“大師兄。”賀星海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人。
賀星傲看著周圍眾人的神色,就知道賀星海沒有將事實說出去。
劉關亭卻看著賀星海的神情,與賀星海相處了那麼久,怎麼不知道此人看著冷硬,卻還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賀星海肯定就會將怎件事情背下來。
劉關亭猛然站起身來:“我記得,前不久有魔修混進皇極宮,還重傷了皇極宮宮主?”
宿璽本來就不好的臉色瞬間徹底地黑了下來。
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宗門世家數以千計,而被魔修混進自家老巢的,皇極宮可以是屈指可數的那幾個之一。
劉關亭慢悠悠道:“那等能耐的魔修,從一個剛剛結丹不久的修士哪裡偷走一枚令牌不算是什麼難事吧?”
陽晉看著眾人紛紛點頭,臉色難看起來。如果只給那個修士定下一個看管令牌不嚴的罪,他們得罪了皇極宮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再堅持下去,那就要連清玄宗一起得罪。
賀星海感激地看了一眼劉關亭:“是我儲存令牌不當,被魔修盜走令牌為禍修真界,我願自毀修為以償過失。”
賀星海說著,不等眾人反映,一章拍向自己的丹田。
陽晉目瞪口呆,這樣一掌下去,丹田能不能保住?
陽複拉了拉陽晉,搖搖頭。
慄陽城已經毀了,而巨門星使已經自毀修為,他們現在再追究下去的話,還能有什麼好的?何況,陽複覺得,皇極宮眾人對賀星海的態度也太奇怪了。怎麼可能一個修士沒有一個人看好,還能穩穩地佔據巨門三星使之一。
宿璽看著幾乎已經被毀了的賀星海,整個人都不好了。
“賀星海保管星使令不當,致使慄陽城被屠城,多城嚴重損毀,現剝除賀星海巨門仁星使之位,待傷養好之後,逐出皇極宮。”宿璽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將處罰決定唸完的。
桑柔目光複雜地看著賀星海。宿璽之前還跟她提起過此人可以培養,結果才過了多久的時間?這個人就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來。
桑柔只是聽著宿璽的聲音,就知道宿璽有多憤怒。特別是這個人還自作聰明的將自己的修為給毀了。
只是一個失誤的話,完全可以用更柔和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金丹的修為說毀掉就毀掉。桑柔很是不贊同。
現在是以如此,還是讓眾人將仇恨轉移向魔修為最好。
“賀師兄。”桑柔的聲音雖柔,卻帶著堅定,“這件事並不怪你,誰又能知道,宮主的多年的至交好友會是魔修?宿璽師兄剛剛有所察覺,他就直接向宮主下手,甚至還盜走皇極宮的一些物品……”
桑柔的聲音柔柔的,卻好似充滿了什麼魔力一般,讓眾人忍不住去相信桑柔的話。
韓妙安皺了皺眉,看見自家兄長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幹脆重重地在自家兄長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
韓卓朗只覺腰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眼神瞬間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