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和淵聽連其衍說完,淡淡點頭:“按照規矩來即可。”
“法峰那邊……”連其衍有些為難,法峰的元熙真君最為護短,要是讓她鬧起來,就連師傅定夷真君都要遭受責難,更何況他們這些弟子。
姬和淵微微蹙眉:“元熙真君這些年鬧得太過。”
連其衍眼睛一亮:“弟子知道該怎麼辦。”這回法峰涉及的可是陷害同門的事情。元熙真君有什麼臉來鬧?折騰了那麼多年,元熙真君也不怕把情分全折騰完了。
這次出門歷練的具體名單,上面各峰的峰主不一定十分清楚。他這個正在堯山坐鎮的可是記得十分清楚的。特別是桑晴一行人還是在堯山歷練。
小窺天鏡雖然只能看見堯山內的情況,甚至在起迷霧的那一段時間,只能看到代表著清玄宗身份的玉牌在移動。連其衍可是在起迷霧那段時間,一眼不錯地盯著窺天鏡看,就怕發生什麼意外,趕不及救援。
今天看到李依的時候,連其衍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等李依一開口。連其衍連問都不想問,就知道這女修弄鬼了。只是沒想到,她陰差陽錯出了堯山,竟然還敢跟著自己回去救桑晴那幾個人。
連其衍一直就覺得有些奇怪,法峰現在的弟子,怎麼越來越左性?難不成還因為峰主是女修的緣故?可是不是說法峰的元熙真君除了偶爾教教弟子修煉上的事,其他的時候都不管事的。
連其衍搖搖頭,這些年抓到法峰修士的小辮子還少了不成?只是有元熙真君護著,也不能真拿那些弟子怎麼樣。
這回桑晴身後可是有定元真君撐腰,就是請出宗門的太上長老,李依這回也免不了一場處罰。
連其衍想到這裡,叫了一個小道童過來,吩咐道:“器峰的桑師妹今天受了委屈,等回稟掌教之後,我定然親自去器峰送上賠禮。”
桑晴聽了小道童的傳話,正是一頭霧水,自己受委屈關刑事堂的人什麼事?怎麼還要他們來賠罪?
劉關亭收拾一新,沒什麼事情做,就到亭闕的甲板上,打算吹一會兒風。吹完估計就到宗門。
剛一踏上甲板,劉關亭就看見桑晴趴在圍欄上,好像在數圍欄上的花紋。只是一靠近,劉關亭就知道這小妮子正煩著。
“怎麼,無聊到數圍欄上刻了幾個聚靈陣?”劉關亭戲謔道。
桑晴正想懟回去,話到嘴邊換成:“剛剛連師兄讓小道童過來,說要致歉……”
“你果然煉器把腦子都煉沒了。”劉關亭搖頭,“你知道咱們宗門,哪個峰的訊息最靈通嗎?”
每個峰的情況一一在桑晴腦海中劃過,桑晴試探地開口:“掌事峰?”
“還不算太蠢。”劉關亭閑閑道,“可是訊息進宗門,先告訴的一定是刑事堂。大概是從十八年前,連師兄開始掌管刑事堂的大小事情。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事,比如,這回在你身上放引獸粉的李師妹,可能會逃脫懲罰……”
“所以,他來提前告訴我一聲?表達歉意?”桑晴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宗門沒處分就沒處分。將來自己親自報仇一樣的。
“果然是傻了。”劉關亭搖搖頭,“連師兄要是知道你除了煉器和修煉,其他什麼都不會,大約會直接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桑晴好奇。
“告狀啊!”劉關亭沒好氣道,“李依背後最大的靠山就是元熙真君。你到定元真君那兒告上一狀,就是元熙真君也要吃不了兜著走。要不然,你以為薛師姐為什麼要單獨把林師姐和岫岫帶走?”
桑晴終於明白,只是看著劉關亭看自己,像在看傻子一樣。
桑晴彎了彎唇:“謝謝劉師兄解惑。我大概也知道劉師兄年紀一大把了,修為怎麼才跟我差不多。”
劉關亭看著說完就跑掉的桑晴,哪裡不知道桑晴再說自己心眼多?
劉關亭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誰又不願意一直存著一顆純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