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瑤覺得就如自己所想,看來還是還有點小疑慮,她還要想一下緩和緩和。
不過一想起自己總算解決了一個小問題,程希瑤便是抿嘴一笑,剛想開口。
這個時候,心兒就端著一杯水上來了,放在一邊聽她的吩咐。
“瑤姐姐,水端上來了,要沒其他事我就先去忙了。”
“嗯,去吧。”程希瑤答道,拿起面前的水杯,握在手中轉悠了兩圈,心裡斟酌著如果現在說破,那麼眼下的局勢就將對我大大不利,我何不借此好好發揮一回。
對杯中水輕輕抿了兩口,幾人對即相繼一笑。
但是這笑容裡帶給人的並沒有那溫暖愉悅的感覺而是總帶有了一絲絲的陰暗。
“我只是想知道,這時日已過了許久你們那布匹還能賣出麼。”
“放心,過幾天就能把這布匹成數倒出,姑娘憂慮了。”
“既然姑娘無他之事,我們就去歇息了。”這兩人說完,與程希瑤告別後就上樓歇息了。當然是在程希瑤的全程注視下,這兩人如同她眼中的囚犯,定要窺探個明明白白才肯罷休。
程希瑤轉身面對的,則是這個客棧的核心主要問題。櫃檯上,擺放著一本足足有半尺厚,上面寫著密密麻麻每日的進出賬單,這些都等著程希瑤過目。
就算想著,把那兩人打探的清楚,這也被山一樣的賬單堆滿了腦子,也只好等他倆能露出馬腳,原本是個磨人的活,沒想到總有人更加耐不住性子。才幾日的功夫,那狐狸尾巴的毛就掉落了。
清早這小客棧的生意就十分興旺,雖說不上是人滿為患的程度,但在這亂世之中效益也算可觀。客棧剛開業不久,需要打點的也多。
程希瑤無暇到處行走只能在客棧行來行往的住客,或來此吃茶的行客中打聽那些情報。畢竟贏施宇的眼線到處遍佈都是,不可鬧出太大動靜。
時隔多日也不見得贏熾的訊息,程希瑤難免有些擔憂。
可她也不知道是擔憂贏熾出了意外就不能借此報仇,還是說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牽掛。
這時,她一大早就看見一位客棧掌櫃左手撐臉,右手拿著筆在紙上不知畫著什麼,隨即就發現那一對瞳孔放空,整個人已經呆洩。
“咚咚咚。”櫃檯前已站了兩人在此,程希瑤晃過神,看向面前兩人。
“怎麼,這客棧開著,不迎客?”那倆人說道。程希瑤看向他們,一位身穿綢衣,器宇不凡。因是達官貴族之類,但身上奢華飾品並不多,大概是經商之人。
再看看跟隨在其後的那位,只是身穿素衣。看樣子這是一主一僕,程希瑤思考道,可能是來投住客棧的。
開客棧這幾日,讓程希瑤已經是火眼金睛,看人一看一個準。
聽此程希瑤笑意迎上,“哪有哪有,天下怎會有敞開店門不做生意之說。”
“兩位這是打尖,還是住店?”程希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