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大皇子應該不知道,幽冥是王妃一手建立的,幽冥的殺手如何忠心王妃便會如何忠心王爺,大皇子這如意算盤,這一次恐怕是打錯了。”
蒼落低下眸子,眼眸中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似乎,有些小意思在心裡蔓延開來。
蒼月看著蒼落的樣子,只要蒼落這樣子小邪惡,蒼月便知道,有人肯定要倒黴了,蒼落的小邪惡,說到底,還是被面前這個妖魅的男子所感染的。
蒼月看著蒼落笑笑,真是有其主必然會有其屬下,蒼月這算是明白了,不過和王爺這樣妖孽在一起時間長了,就算是正常的殺手,多少也會被王爺傳染。
“王爺,要不,我們前去將幽冥的殺手救出來,無論如何,幽冥的殺手曾經也幫助過葬夜對抗暗夜的偷襲,這一次,大皇子抓走幽冥殺手,目的,是為了威脅王妃與他合作,若是王妃知道了此事,恐怕會真的前去會見大皇子。”
蒼月拱手,有些擔心的看向瀾傾遺,聽到蒼月的話,其餘幾人何嘗不是這般,心中有所顧慮,王妃的脾氣,他們都是知道的,若是王妃知道了自己的殺手被抓了,無論如何也會前去將人給救出來。
王妃是王爺最心疼的人,王妃一旦沖動前去救人,王爺,也會直接和大皇子對抗,到時候,局面會不好收拾啊。
“可是,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大皇子派人抓走的那些人是什麼人,若是知道了,也好前去營救。”
蒼離站了出來,看著瀾傾遺緩緩開口,其餘幾人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若是知道了被抓走的人是誰,也好去營救,可是現在,被抓走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何況,瀾煉既然敢抓走幽冥的殺手,那就證明,瀾煉一定設好了陷阱,等著他們往裡面鑽呢。
瀾傾遺負手而立,修長的身影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無論是什麼時候,如同火海中綻放的罌粟花一般妖魅的容顏,總是這般淡定,總是讓人看不出來他臉上任何情緒的變化。
“王爺,此事應該如何?”蒼尋走到瀾傾遺身後,看著修長的背影,威嚴讓人不敢一絲違背,緩緩開口問道。
“他當真要如此嗎?這可是雪淵的人,他難道不知道,他如今這樣,會傷了雪淵的心嗎?”
瀾傾遺的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在問自己,還是在問瀾煉,無論是誰,此刻,瀾傾遺不希望瀾煉真的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希望瀾煉真的會選擇與他們對抗,因為瀾煉一旦選擇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墨雪淵應該至於何地?
瀾傾遺可以不在乎瀾煉,可以不在乎皇位,甚至可以不在乎天下,他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墨雪淵一個人而已,只要傷害到墨雪淵的事情,瀾傾遺便會付出一切也要解決。
“王爺,如今的暗夜可是被大皇子親自接手,而且改編過的暗夜,雖然大皇子在軍事上不如王爺,可是大皇子在政治上,可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大皇子此番作為,若是真的想要與王爺爭奪皇位,恐怕大皇子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大皇子非常清楚葬夜的實力,也非常清楚王爺的底細,
大皇子若是爭奪皇位,王爺,我們可得要小心了,在這場皇位之爭當中,大皇子,可是一個不可小看的人。”
一個男子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看著修長的背影,一雙眸子沉下,彷彿帶著無盡的死亡,卻對瀾傾遺無比虔誠,尊敬。
聽到他的聲音,瀾傾遺終於緩緩轉身,看著黑暗中的人,一雙沒有一絲波動的眸子漸漸出現了屬於瀾傾遺的情緒。
“只要他不傷害到王妃,他做任何事情本王都無所謂,若是他傷害到王妃,即使他知道本王的底細,即使他清楚葬夜的結構,本王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瀾傾遺冷冷開口,無盡寒冷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冷如寒冰,讓人從頭到腳都像掉入深淵一般。
四人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話,瀾傾遺的寒冷,足以讓四人都不敢再多言,在沒有遇到王妃之前,葬夜沉浮在這個大陸上的時候,王爺,綜日在瀾王府之中,從未見王爺出現如此可怕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只有在王爺面對敵人時候才會出現,若非今日是為了王妃的事情,王爺也不會這般帶著寒冷的肅殺,讓人害怕。
“是!”四人齊齊低下頭,恭恭敬敬齊聲答道。
“暫且先跟蹤暗夜,看看他們將人帶去了什麼地方,營救幽冥殺手的事情,你們不用前去,瀾煉既然敢抓走幽冥殺手必然會料到幽冥主人會前去營救,他現在,恐怕已經埋伏好了,就等著我們往裡面跳呢。”
瀾傾遺揚起邪魅的容顏,淺薄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瞬間顛倒眾人,讓人痴迷沉淪。
“是!”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夜深,不知道是不是微風帶著涼意,透過了窗外,諾大的宮殿,除了他,沒有一個人,忽然,有些安靜,安靜的可怕。
他抬頭,看向空無一人的大殿,燭火在跳躍,映照著他俊美的容顏,他原本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可是現在呢?他為什麼不再笑了。
是在深宮之中,每天都要面對無數陷阱,是在後宮之中看盡了妃嬪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還是在這深宮之中,他憑借自己的力量,活到了最後,活到了現在,成為坐擁整個大楚的人。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歡笑,還是應該哭泣,不,他是大楚的王,是大楚的皇上,是楚煜,是將衰敗無能的大楚收複回來的楚煜,是大楚國最後一位皇子,是整個大楚的功臣,是整個大楚唯一擁護的皇上。
他不應該哭泣,他不應該軟弱,他不應該有這些不甘,不應該坐在這裡,什麼動作都沒有,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最深愛的女子被被人擁入懷抱,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