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陸動蕩,一時間風起雲湧,朝國上下,人心不一,一向身受皇上寵愛的瀾王爺,帶兵強行攻打穆府,導致白穆族少主慘死在穆府中,瀾王爺此舉,對大朝國和白穆族關系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朝國皇帝大怒,下令追捕瀾傾遺,白穆族族長對此事不依不饒,一定要讓朝國皇帝給白穆族全族子民一個說發,原本白穆族族長還想要將族長之位傳給白青缺,可惜如今,瀾傾遺將白青缺殺死在穆府中,白穆族震怒,給朝國皇帝施加壓力。
朝國皇帝抵不住外面的壓力,終於下令,剝奪瀾傾遺王爺身份,貶為平民,並且派了朝國禦林軍前去將瀾傾遺捉拿歸案。
瀾傾遺由原來的朝國王爺,一下子貶為平民,不僅如此,瀾傾遺這一次被關上了叛國之罪,成為了朝國和白穆族的罪人,朝國皇帝震怒,捉拿瀾傾遺歸案,聽候發落。
而此刻,瀾傾遺一席墨黑,渾身是血,雖然他身穿了墨黑衣衫,很是看不出來他身上到底受了多少的傷,可是他的衣服,由原來的墨黑變得更加發黑。
只有瀾傾遺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劍,到底受了多少傷,他是故意穿著這樣一件衣服來的,為的,就是不讓墨雪淵看見他身受重傷的樣子。
此刻的瀾傾遺,往日溫文爾雅的瀾王爺,妖魅容顏總是透著溫和笑容的瀾王爺,此刻,他黑色頭發散亂,失去束縛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臉,依舊絕代風華,依舊妖魅傾城,可是這一刻,他滿臉都是血跡,這些血跡有地上的殺手的,也有瀾傾遺自己的。
瀾煉拉著墨雪淵站在瀾傾遺對面,瀾傾遺的腳下,他的身後,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瀾煉身後,是萬丈深淵,是懸崖絕壁,是死路。
瀾傾遺提著手中的劍,站在瀾煉面前,瀾煉身旁,是白青缺。
“這一切,都是你事先設計好了的。”
瀾傾遺抬眸看去,此刻的瀾煉也沒好多少,一路被瀾傾遺追趕,瀾煉身上也受了一些傷。
而瀾煉身旁的白青缺,依舊一席修長,只不過,此刻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有些不堪重傷的抬頭看著瀾傾遺,眼眸裡充滿了畏懼。
“如果不事先安排好這一切,怎麼能夠打敗你。”
瀾煉拉著墨雪淵的手,站在懸崖邊上,只要他往後退一步,他和墨雪淵兩人,便會同歸於盡,掉下萬丈深淵。
“我當真以為,白穆族少主能夠為了你爭奪皇位,甘願送死,原來不過是一個替身。”
瀾傾遺抬頭,看向白青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妖魅的容顏笑起來,再也沒有溫和,如同往日,肆意張揚,無所畏懼。
“你猜錯了,那個人,其實是真正的白青缺,只不過你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有兩個白青缺,一個從小生活在都城中,熟悉都城生活,熟悉朝國一切,一個從小生活在白穆族,但是被白穆族族長放在黑暗中,見不得光明,所以他從出生,便註定了,要為今天這一刻獻身。”
白青缺提起手中的殘劍,這把劍,就在不久前,和瀾傾遺手中的劍相碰,被瀾傾遺猛烈的砍斷,如今不過只是一把殘劍。
瀾傾遺提著自己的劍,將劍握在手中,劍尖上,還在滴著溫熱的鮮血,這些鮮血,是瀾傾遺身後無數殺手的鮮血。
“雙生!怪不得,用自己親人的鮮血來幫助瀾煉坐上皇位,白穆族對這位大皇子還真是忠誠。”
瀾傾遺玩味的看著瀾煉,將手中的劍收起來,放進劍鞘,抬眸,冷冷看著瀾煉。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點犧牲算什麼。”
瀾煉並沒有對瀾傾遺的話有所悔恨,或者愧疚之意,反而在瀾煉看來,這點犧牲不過是正常的犧牲。
瀾傾遺看著瀾煉,嘴角揚起一抹嘲諷。
“像你這樣不擇手段的人,就算坐上皇位,也會被天下百姓唾罵,更何況,朝國的皇位,你不配!”
瀾傾遺再度開口,寒冷的氣息如同寒風一樣,猛烈襲來,侵襲著對面的兩人。
墨雪淵被瀾煉拉著,站在懸崖上,可是此刻的墨雪淵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是看著瀾傾遺,眼眸中充滿了心疼。
“難道你就配嗎?來國皇子!”
瀾煉勾唇,抬眸看著瀾傾遺,清秀的容顏黑暗得可怕。
“看來你都知道,瀾煉,我也實話告訴你,你一直想要爭奪皇後隱瞞的,究竟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什麼?你怎麼知道?”
瀾煉猛然抬頭,睜大眼睛看著瀾傾遺,清秀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就連一旁的白青缺也不自覺抬起了頭看向了瀾傾遺,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原本我還好奇為何白穆族會不惜一切代價,只為了幫助你除掉我,現在看來,一切猜測都是對的,你的身份,恐怕也沒有那樣簡單。”
瀾傾遺看著瀾煉,淡淡開口,平淡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可是看似無比平靜的雙眸下,卻透著焦急的擔憂。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如今你已經不再是瀾王爺,你只是罪臣一個,如今父皇應該已經下令追捕你了吧,禦林軍出動,瀾傾遺,這一次,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你也逃不了。”
瀾煉抬頭大笑,陰謀得逞之後的高興,瘋狂的笑著。
“瀾煉!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今日無論如何,你放了雪淵,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連累到她。”
瀾傾遺拿起手中的冥獄,抬手,指著瀾煉,冥獄散發出幽藍色光芒,見到主人時候的興奮,嗜血,如同地獄之火,永不熄滅。
“放過?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