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就休息,等我處理好朝國的事情,我一定會來楚國接你回去。”
瀾傾遺的雙手,撫摸在墨雪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劍眉下的眸子無盡寵愛,只有心疼。
墨雪淵緩緩睜開眼睛,是瀾傾遺的臉,是他的臉,是瀾傾遺妖魅的容顏,此刻,慘白如紙,當他看到墨雪淵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眼淚留下來,狠狠打在墨雪淵的受傷。
墨雪淵伸出手,撫摸上瀾傾遺的臉,精緻的美豔,妖魅的容顏,墨雪淵看著瀾傾遺,瀾傾遺也同樣看著她,這是分割許久未見的喜悅,也是生死過後的重逢,瀾傾遺俯身,緊緊將墨雪淵擁抱在懷裡,眼淚肆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瀾傾遺緊緊抱著墨雪淵,一遍遍道歉著,他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遍遍道歉,希望墨雪淵原諒他,希望墨雪淵不要流淚,不要哭泣。
“不準說對不起,我是你的王妃,你不可以說對不起。”
墨雪淵雙手撫摸在瀾傾遺的容顏上,一雙眸子泛著心疼,她認真的看著瀾傾遺,似乎很久沒有見到瀾傾遺,認真的看著瀾傾遺,雙手一遍遍仔細的撫摸著瀾傾遺的容顏,撫摸著瀾傾遺的眉眼。
“辛苦你了!”
瀾傾遺抱著墨雪淵,原本以為他見到墨雪淵可以將她帶走,可是當他聽到太醫和楚煜的對話的時候,他不敢妄動,不敢輕易將墨雪淵帶走,他恨自己,恨自己此刻無能為力,恨自己當日沒有好好保護好墨雪淵,讓墨雪淵被帶到了楚國,他恨自己。
“不辛苦,傾遺!”
“嗯?”
“我們有孩子了,我有你的孩子了!”
墨雪淵抬起頭,看著瀾傾遺,喜悅,激動,傾國傾城的臉上充滿了高興。
“我聽到了太醫和楚皇的談話,你懷了本王的孩子,雪淵,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受傷。”
瀾傾遺伸手,雙手放在墨雪淵的肚子上,雖然目前看不出什麼不一樣,可是在瀾傾遺的眼裡,他雙手下面的,是他的孩子,是他和墨雪淵愛情的見證。
“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墨雪淵依靠進瀾傾遺的懷裡,只要靠在瀾傾遺的胸口,墨雪淵便感到安全,前所未有的安全,很放心,很安心。
“雪淵,對不起,我現在不能帶你回去朝國,等我,等我將朝國收回,我一定來帶你回去,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回去。”
瀾傾遺底下頭,將自己的頭埋在墨雪淵頸間,帶著懊悔和心疼。
墨雪淵伸出手,將瀾傾遺抱住,淺淺一吻落在瀾傾遺的額頭上。
“我相信你,我等你。”
瀾傾遺抬頭看著墨雪淵,劍眉下的眸子透著虔誠和寵溺。
“我瀾傾遺此生,遇到有妻如此,是我一生的榮幸!”
“我也是!”
墨雪淵說著,依偎進瀾傾遺的懷裡,瀾傾遺低頭,吻在墨雪淵額頭上,緊緊抱著墨雪淵,看著她睡過去,雙手撫摸在她的肚子上,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夜有些深了,瀾傾遺看著墨雪淵在他懷裡緩緩睡過去,才將她放在床榻上,細心的為她蓋上被子,看著熟睡的墨雪淵,淺薄的嘴唇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他轉身,一身玄白,融入黑夜之中,與黑夜相互融合,變得看不見,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之中。
風,來的時候過於疾馳,是火,在黑暗中被迫熄滅,瀾傾遺腳尖點地,縱身躍起,玄白的身影劃過肆意跳動的燭火,將妖魅的容顏映照,閃爍出萬丈光芒,讓人驚嘆。
鬼魅的身影只是一閃,便離開了楚國的皇宮,只是他不知道,在楚國威嚴而又冷漠的城牆之上,一雙眸子,始終帶著肅殺注視這一切。
你愛上的人,便是他嗎?原來你曾經是愛我的,你曾經是我的,為何你如今會愛上別人,還懷了他的孩子,我不允許你背叛我,不允許!
黑夜,無聲的沉著,寒冷,是來自深淵的冷漠,血液,是帶著猩紅的眼神,玄白,是穿透這黑夜,才會擁有的耀眼。
瀾傾遺單膝跪在地上,黑暗中,玄白的衣衫格外耀眼,如同星辰,如同皎潔的月光,天際灑下的光輝,正要照耀在他妖魅的臉龐。
如同在火海中盛開的罌粟花一般,妖魅,肆意張揚,如同月光之下,生長在冰川之中,等待著笑容的罌粟花,無論何種模樣,都掩蓋不住他高貴的氣質,冷如地獄路旁的罌粟,讓人痴迷嚮往,卻畏懼死亡。
已經是深夜,湖面的水充斥著刺鼻的味道,原本清澈而又幹淨的湖水,此刻,早已經變成了鮮血肆虐的血池。
屍體,在湖面上漂浮,月光灑下,落在妖魅的容顏上,玄白的身影,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手中的佩劍,插入塵土,支撐著他虛弱的身體。
看不清楚的森林中,是無數雙透著寒冷的雙眸,此刻,正像一頭頭貪婪的餓狼,饑腸轆轆看著湖水旁邊的男子。
卻沒有人敢上前一步,瀾傾遺一席玄白,身上數不清楚的傷口,已經將他玄白衣衫,染成了血紅色,唯獨胸口的地方,格外幹淨。
此刻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疲憊,多麼虛弱,只是知道,拿著手中的劍,一雙寒冷的雙眸,看著樹林中的殺手,充滿了寒冷。
“瀾王爺!何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