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帶著牧幽走過來,看著兩人緩緩開口說道,即使燈火有些昏暗不明,湖面上的微風吹得額頭上的發絲飛舞,可是還能夠看清楚,四人臉上不一樣的表情。
牧寒和牧幽的釋然,沐梁的欣慰,還有方於和牧嫻錯愕。
唯有墨雪淵依偎著瀾傾遺,一雙眸子如同深淵一般平靜,掀不起任何一絲漣漪。
“嗖!”
“小心!”
幾人正在談話中,一隻利箭穿過黑夜帶著火光射向沐梁,牧寒一驚,將沐梁一把拽過來,沐梁差點被箭傷到。
“有沒有禮貌啊,人家話還沒有說完你們就開始打,真是的。”
牧幽看到面前的箭,頓時就不樂意了,朝著箭射來的方向大吼著。
牧寒將牧幽一把拉了過來,下一隻利箭正好落在牧幽方才所站的地方。
“你不要命了?”牧寒對著牧幽吼著。
牧幽抬頭,看著牧寒,一雙眸子中無盡委屈,牧寒見牧幽這樣子,很是無奈。
“真是拿你沒辦法,跟著我,不要走散,對方看來很強。”
牧寒說著,便拉著牧幽,兩人與沐梁一切猥瑣的躲在船板一處可以遮擋住三人身體的地方。
而船板上,原本站著幾個人的船板,此刻只剩下兩只利箭插在船板上,利箭上面的火光漸漸暗淡了下來。
而沐嫻,此刻被方於保護得好好的,兩人正躲在一個角落中,不敢出來。
“墨姑娘和白公子呢?”牧幽抬頭,怎麼找也沒有找到兩人的蹤跡。
“遭了!”沐梁一驚,才想到方才利箭射過來的時候,自己被牧寒拉了一把,沒有注意到兩人。
“牧寒兄,家父紛紛過,兩人千萬不能有事。”
沐梁一臉擔憂看著牧寒,作勢就要沖出去,可是被牧寒拉住。
“沐梁兄,我只問你一句,你後悔嗎?”
牧寒沒有將沐梁放開,而是看著沐梁鄭重開口。
沐梁有些遲疑,可是片刻之後,卻低下了頭,嘴角一抹無奈苦笑。
“牧寒兄,拖累了你和牧幽,我深感愧疚,可是父親的選擇一向是對的,對方可是暗夜,如果得罪了暗夜,我們的仕途可能就此結束,可是如果不得罪暗夜,墨姑娘和白公子便兇多吉少,雖然與墨姑娘兩人只是初始,
可是牧寒兄,應該看得出來,兩人的身份非富即貴,如果我們今天不幫他們,他日就算身在大朝國朝堂之上,你我心中何安?”
沐梁看著牧寒,牧寒也同樣看著沐梁,兩雙眸子相對,牧寒沒有退縮,也沒有閃躲,雖然遲疑了一下,可是他相信沐梁。
“沐梁兄,我相信你是對的,今日就算不為了你我將來仕途,為了一個心安,我牧寒也可以撥出性命。”
“牧寒兄!今日若是大家都相安無事,他日我一定請牧寒兄飲上江南小舟上最好的烈酒,一醉方休。”
“哈哈哈!好!沐梁兄,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哥!可是還有我,你們怎麼可以將我忘記了。”牧幽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兩人開口。
牧寒有些錯愕,“牧幽,家中你我二人,必須有一人平安無事,你要躲在這裡。”
牧寒看著牧幽,豪放的容顏上,一雙眸子由嚴厲變為心疼。
“又不是生離死別的大事,只是暗夜而已,雖然沒有見識過,可是至少也聽說過,我也想要見識見識暗夜到底是何種強大。”
牧幽完全不像牧寒所想,即使牧寒當做牧幽的面,告知牧幽此事威脅,可是牧幽的性子啊,牧寒從小便知道,他喜歡往危險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