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
“能夠認識幾位,實屬幸運,近幾日希望幾位多多照顧,有勞了。”
“無礙,無礙,你們二人既然來到這江南小舟上,就是緣分,我們也應當盡盡地主之誼才是,何來麻煩之說。”
墨雪淵淺笑,依偎著瀾傾遺,雖然瀾傾遺一直未曾開口說一句話,但是瀾傾遺對著幾人微微點頭一笑,一個溫柔的笑意便解決了所有人對瀾傾遺的疑惑。
有些人便是這樣,他即使告訴了你他的身份和名字,你卻對他沒有一點瞭解,可是有些人,比如瀾傾遺這樣的人,說簡單,就是因為這個男子妖冶容顏,帶著絕世妖魅,他只需要微微揚起一抹笑意,便是顛倒眾生。
他無需要告訴你什麼,你便知道,他是一個你無法去打擾的人,這般高貴模樣落在人們心中,便是一個高貴的存在,無法觸碰,也不能夠去打擾。
“我與夫君兩人想要回到都城,向家父報平安,可是奈何,此地不熟,週日行走,有些困額便來到了此酒樓,還好有幸遇到了幾位公子,希望幾位能夠告知我兩人,如何才能夠找到回到都城的路?”
墨雪淵語言之間盡是禮貌,也盡是客氣,雖然話語帶著禮貌,可是在墨雪淵和瀾傾遺心中,幾人只不過是一個陌路過客,兩人也不會因此有所動容。
“都城嗎?”沐梁看著幾人緩緩開口,墨雪淵抬頭,眉間一皺。繼而轉頭看向沐梁身旁幾人。
“怎麼了嗎?”墨雪淵開口問道,對於沐梁忽然這般反應有些措不及防,其餘幾人抬頭看向沐梁臉上劃過的失落,默默搖搖頭。
“墨姑娘你與白公子初來江南小舟上,許多事情你應該不知道。”
“牧幽!”牧寒冷聲呵斥著說話的男子。
說話的男子正是牧幽,牧幽聽到自家哥哥訓斥自家,吐了吐舌頭,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卻又不得不聽牧寒的話,默默的低下了頭。
“牧寒兄,無礙!”
沐梁見牧寒呵斥牧幽,便抬頭看著牧寒,嘴角淺淺勾起一抹釋然,淡然開口。
“沐梁兄?······”牧寒看著沐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在沐梁心中,都城便是他的傷口,平日裡,無論是誰人拿他開玩笑,他都會很生氣,可是今日,牧幽這般說,沐梁居然示意牧寒無礙,牧寒有些愣住,抬頭看向沐梁面前的墨雪淵,頓時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沐梁公子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墨雪淵看著沐梁緩緩開口,溫柔的語氣如同冰原中綻放的白蓮,給原本寒冷的冰原帶來了生的氣息。
沐梁抬頭看去,驟然一愣,隨即嘴角淺淺勾起,釋然一笑,也罷,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釋然,可是今日他想要將藏在自己心裡的愁苦說出來。
“家父當年舉家來到江南小舟上,一轉眼便在江南小舟上住了二十餘年,我對都城很是嚮往,可是家父擔心都城人潮暗湧,我會受到傷害,於是便不允許我去往都城。”
沐梁一五一十的說著,嘴角一抹淡然,好似所有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其餘幾人看著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沐梁兄,簡直不敢相信啊,你居然走出了心裡陰影!?”
牧幽長大嘴巴,誇張的看著沐梁,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沐梁扯扯嘴角,“牧幽,我是應該感謝你誇贊我,還是應該打死你戳我痛楚。”
“沐梁兄大人有大量。”
一場歡笑,在場幾人雖然震驚,可是權當歡笑結束,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話落在了旁邊兩人耳裡,為他們今後打下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