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那便好。”
這樣她就能放心了,只要家人都安康,她便也別無所求了。
兀自往前走著,快到二門上了,顏卿才發現思樂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原地沒有跟上來,一直停著看向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思樂,怎麼了?”
走回去拍拍她的肩膀,顏卿溫柔地出聲詢問道,也讓思樂回了神。
“沒什麼,就是好像,瞧見了一位故人。”
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過去,顏卿瞧見那邊大約是男賓席,便推測出一二。
未再多言,只是拉起思樂的手,輕輕捏了捏。
“思樂,你現在該思樂。”
手心有些癢癢的,但心裡卻是暖暖的。
是呀,一直回憶過去有什麼用?
自己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雖然擔著女使的名頭,與以往的小姐身份大相徑庭,但是顏卿從未把她當下人看待,反而是一直在幫助她,鼓勵她。
如今又忙碌地準備著看堂坐診,準備著用祖父傳承給自己的醫術去救治更多的人。
能做到如此,她便滿足了。
二人回到宴席上,因著石韞玉在京城的好友並不多,又多是一些商戶,所以看著戶部尚書安順的面子前來的人們就統一都在這兒吃宴席。
而新府那邊則是晚些會再辦一場,主要請的都是石家那邊的親戚。
這也是安順的意思,他對女兒的這樁婚事始終有些不滿,所以不太願意踏足石府,去與一群他眼中低人一等的商賈虛與委蛇。
顏卿與黎嘉月陪著送完安淑離,便回到了安府參加酒宴。
顏卿剛走到宴席上,還未著急先去找孃親和表姐,反而是先四處尋望著,打量各個席面上的女眷們。
最後雙眸鎖定到了一處,叫思樂回去稟報,她便徑直走向那人。
剛走近一些,面前瞧著那人的身側坐著另一位女子,正在說著好話想要那人手上的玉鐲子。
不知是真是假的糾結了一番,最終那人還是褪下手上帶的玉鐲,遞給了女子,得到好物的女子欣喜若狂,又連著誇了那人好幾句,才欣欣然地離開了。
“安陽姐姐。”
蕭靈安突然被人叫著,猛地一回頭,卻瞧見了顏卿溫和帶笑的面容。
“啊,是卿兒!快坐快坐。”
見著自己心上人的親妹妹,蕭靈安原本裝出來的有些沮喪的模樣瞬間就變得狗腿起來,就是比上她那哥哥也不遑多讓。
“安陽姐姐,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嗯嗯,當然可以。”
若是能叫嫂嫂會更合心意。
“方才那是戶部侍郎家的小姐吧?其實你完全可以推脫掉,不必送她那玉鐲。”
顏卿好心地出言提醒道。
“沒事,不過是塊假玉,值不了幾個錢,送了便送了,全當餵了狗。”
無所謂地把玩著胸前掛著的瓔珞圈,蕭靈安衝著顏卿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