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裡面是我朋友,有事嗎?”田梓霓的臉有些不自然的紅。
而敏感的安懷仁則注意到,開門的時候,這個女孩的手正在扣最後一顆釦子,所以,極有可能,在敲門的時候,她正在穿衣服!
“原來順柔說的朋友的朋友就是你朋友啊,哈哈!”顧順康哈哈兩句,看向安懷仁,看他是什麼意思。
安懷仁收到小妹的照片,就知道剛才見過的那個男生就是她男友童巖,也就是此時在屋裡酩酊大醉的男子,至於這段時間他和眼前的女孩發生過什麼,他只能猜測,卻不敢保證。
“沒事了,我們走吧。”安懷仁覺得,有些事,薇薇自己會有判斷,他不方便幹涉其中,所以離開酒吧後,他就給妹妹打電話,報了一個地址,讓他過來接男朋友。
等人走之後,田梓霓伸進童巖的被子裡,想把自己的那件貼身衣服拿走,剛才只是一念之差,現在她幡然醒悟,她不願用這種不光明正大的方法得到童巖,可是……
“啊!你怎麼抓住了,還抓的這麼緊,你鬆手啊!”童巖把那件衣物抓的緊緊的,田梓霓根本都奪不過來,最後只能棄衣服而去,反正她現在是不太好意思面對童巖了。
京城的交通實在太差了,尤其是今天,雖說全城交警齊上陣,但遊客們太多了,國內國外的各色遊客填滿了京城的各路要道,安露薇直到天矇矇亮才趕到四哥說的那間酒吧,看樣子,除非動用直升飛機,否則她是不可能趕得回鳥巢了,好在她把票留給了杉杉,如果他們趕不回去,就由杉杉自己去看。
只穿一條小內的童巖坐在床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衣服整齊地放在床頭,而在被窩裡,他還發現了一條還帶著體溫的白色女性內衣,看尺寸,該女子的規模還是不小的。
“是田小妮?”童巖首先想到迷糊之前跟他對飲的“田小妮”,但很快搖頭否定了,他隱約記得,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把他扔到了床上,並幫他脫衣服,而且他怎麼可能脫掉小妮的貼身內衣呢,自己很有酒品的,不可能這麼無德吧。
“是薇薇?”女孩的容貌童巖已經記得差不多了,他只記得應該個子蠻高的,而且還幫他脫掉了汗涔涔的衣服,貌似還很有愛地為他擦身,甚至很可能做了一些很羞羞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把內衣遺落在被窩裡,這樣的女孩舍安露薇其誰呢。
可如果這個女孩不是安露薇,那麼事情就大條了。
想到這件內衣不是安露薇的這種情況,想到可能剛剛還有一個女孩在這張床上和他溫存,童巖驚出一身冷汗,難道自己,出!軌!了!
酒後亂性?
一夜情?
想到這些字眼,老實規矩了一輩子的童巖就有點頭疼,他聞了聞自己身上,除了酒味,還有若有若無的女人香水味,他忙洗了個澡,穿好衣服,然後頭疼地將那件薄而透的內衣揉成一團,暫時放進褲兜裡。
當童巖走下樓的時候,他正好看到安露薇,本來還想找店老闆問問怎麼回事兒,可當著安露薇的面,他自然沒法多問,多問多錯。
“薇薇,你來了?”童巖試探著問了一句。
安露薇把臉拉下來:“哼,好啊你,竟然跑到這裡來喝悶酒,你知不知道,我們馬上就要錯過開幕式了!”
童巖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他從中午一直睡到了現在!從這個地方出發,想要準時趕到鳥巢,好像是沒什麼可能。
童巖默默接過薇薇遞過來的手機,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四哥剛才恰好在這家酒吧,他見過你的照片,就讓我來這裡接人了,”安露薇簡單說明瞭一下情況,然後繼續瞪著童巖,“還不走嗎?!”
“哦,走走,我們走吧。”童巖小心的捂了捂褲兜,亦步亦趨地跟在薇薇身後,他現在感覺是有點理虧的,褲兜裡那件內衣像是時刻在提醒他:你做了對不起女朋友的事。
當計程車行駛在回程的路上,天已經黑了,時間也逼近了八點,這時,在有些凝結的氛圍裡,安露薇突然興致勃勃地喊了一聲:“快看,煙花!”
童巖貼著安露薇的身子,湊過去一起看:“真的耶,還是大腳印形狀的煙花!”
安露薇一回頭,童巖的唇正好落在她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