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睿把體溫計遞給他,明澤也像個小孩子一樣放到咯吱窩裡。
秋睿記下了他的體溫,看他睡覺之後才出去。
在家裡給他燉了個雞絲粥,做了兩個清淡的炒菜。
明澤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就是覺得喉嚨腫得痛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秋睿把水給他喝了,然後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先量個體溫吧。”
於是又量了一下,看著他體溫下降到正常值,秋睿才放心些。
“都六點多了,餓嗎?”
“不餓。”他的聲音沙啞極了,說話的時候好像喉嚨都要裂開了。
“好,那等會兒再吃東西,晚點吃點藥。”
明澤乖乖點頭。
秋睿有點懂為什麼三十來歲的女人都喜歡小奶狗。
因為很容易激發女人的母性和獸性。
明澤剛才可真忐忑,好怕一睜眼家裡空蕩蕩的,他怕秋睿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當他發現秋睿還在這裡的時候,鼻子竟然酸酸的。
腦袋裡有過這種記憶。
小時候他也發過燒,莊蘊看他生病可憐就說要陪著他。
那時候明澤可真高興啊,可是醒過來的時候家裡空空蕩蕩,打電話問了才知道莊蘊跟朋友打麻將去了。
秋睿沒有走。
她還在這裡,明澤靠在床頭,看著秋睿為他忙前忙後。
秋睿一方面是看他可憐,另一方面是自責。
不是她叫明澤出去,他也不會成這樣。
她得負責。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就到了晚上。
秋睿不能再留下來,兩人都應該睡覺了。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今晚我不關機,有事打我電話。”
“嗯。”
明澤拿著寫有她電話號碼的紙片,細細摩挲。
“那我走了?”秋睿已經把外套穿好了,有些放心不下地跟他說。
“好。”明澤不知道為什麼,朝她笑。
秋睿愣了一下,明澤這麼冷清的人,竟然長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笑起來的時候更像是這個年齡的男孩,也有一種反差的可愛。
“好,走了。”
走了兩步,秋睿又囑咐他:“熱水在水壺裡,水壺我拎到你房間了,渴了就喝水,晚上睡覺之前厚厚地塗一層唇膏。”
“好的。”
明澤點頭,眼睛巴巴地跟著她。
秋睿回家了,晚上睡得也不安穩,老夢見明澤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老夢見明澤打她手機。
醒來看了幾次,手機上都沒有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