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嗯？”
威廉下意識的回答，但立刻察覺不對勁，平斯夫人這是主動和自己聊天？而且語氣居然沒有刻薄？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臉色，發現她似乎想要做溫和的表情，但反而顯得怪異。
嘶。
威廉輕吸一口氣，平斯夫人一向是嚴厲做派，現在一反常態，莫非有詐？
他試探道：“最近時間比較充足，所以用在讀書上的時間多了些。”
沒辦法，小巫師們沉迷探尋“寶石俱樂部”的花邊新聞，搞得他不厭其煩，只能窩起來讀書。
平斯夫人微不可查的點頭。
她眼簾低垂，嘴唇微抿，似乎在想很艱難的問題，而後，她抬起頭輕聲道：“你們的那個寶石俱樂部我聽說了，很、很不錯。”
聲音越來越低，威廉只得湊上耳朵。
只聽她接著道：“聽說你們俱樂部的名言是‘最大的用處便是沒有用處’，這句話我很喜歡，希望你們能夠堅持下去，只要堅持讀書，書籍們不會辜負......求知者。”
話音完畢，平斯夫人長吐一口氣。
呼。
威廉感覺頭髮拂動，一股熱流穿過髮間，他趕忙拉開距離。
抬頭再看她，她竟然又恢復了嚴厲表情。
表情嚴厲、眼神冷冽、嘴唇刻薄——這才是他記憶中的形象。當然這只是她的表情形象，威廉知道她其實有些刀子嘴豆腐心。
“好的，我們一定堅持。”威廉點頭稱是。
平斯夫人冷冽的眼神落到威廉的眼睛上，清冷道：“‘寶石俱樂部是天才的後花園，是愚者的黑暗森林’，這句話是真的嗎？”
威廉想了想，沒錯，這是他自己親口說的。
但是，這只是他的雞湯啊，是他激勵弗蘭幾人的話，怎麼這些話都流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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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孔不入的狗仔分子！
“沒錯，這句話就是我說的。”他只得坦然承認。
他本以為平斯夫人是不喜歡這句話，因為這句話有些歧義，起碼按照他前世的記憶來看，是不符合社會大眾的觀感的。
誰料，平斯夫人竟然又笑了。
生硬的微笑，表明她已經許久沒有笑過了，或許今天是她的微笑日，因為她已經笑了好幾次了。
她生硬的微笑，聲音卻炙熱：“很好，就是要懷有這種態度！”
“魔法是天才的領地，知識也是天才的領地，只有天資聰穎的人才能夠引領潮流、才能擔當起開拓的責任。”
“愚者就不要想著當救世主了，他們應該學會如何跟隨你們。”
“我觀察過你俱樂部的其他三個人。”
她話音一頓，讚賞的對威廉點頭：“你的眼光很不錯，他們都是擁有足夠智慧的巫師，伊芙琳勇敢且聰明，弗蘭高傲且聰明，塞德里克堅守且聰明。”
她仿若點評江山，威廉發現她第一次露出這種激動的情緒。
“我相信你們四個，一定會給巫師界帶來不一樣的變化！”
一口氣說完，平斯夫人的雙眼神光奕奕。
威廉故作振奮的表情。
他有些不認同她的意見，但沒有出言反駁，何況別人是在誇獎他，就不掃興了。
此時只需要：點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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