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真行,須要修行蘊德,濟貧拔苦,見人患難,常懷拯救之心。”
“或化誘善人入道,修行所為之事,先人後己,與萬物無私,乃真行也……“
沈澄口中讀的是全真經典,事涉內丹修行的微言大義,字字都是金玉良言。
但甚麼人聽甚麼話,放在孫長殷耳裡,難免覺得沈澄是在譏刺她沒在火牛破門時及時出手之事,心裡越想越氣。
只是她臉上卻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凌欣說你有資格躋身真傳之位,是在假定你能完整掌握內勁的前提下。”
“若然你囫圇吞棗,胡亂把抄本讀完後卻一無所成,她連看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聽了這番不知算是提點還是恐嚇的言語,沈澄啼笑皆非:
“修行之人,修的是自身藝業,大小姐如何看我有何相干?”
孫長殷一愣,心中既覺他說得大有道理,便不願違心辯駁,只道:
“我等原也沒期望,你能在短短時間內通讀內丹功,只須你知道自己有所進展即可。”
心中卻暗道:“單論研讀內丹功抄本的速度之快,這沈澄已是道觀史上第一人。”
“雖說真正天資聰穎的人才,多被歷代觀主納為真傳,不必繞遠路去讀這內丹功。”
“但人人皆知,修成內丹功後成就的高度,在單修真傳功法之上。”
“倘若沈澄當真列席真傳,集內丹功和真傳法訣於大成,他日他將走到何等高度?”
孫長殷無數次提醒自己,沈澄現已是觀中不可忽視的新星,指望他某天忽然掛掉是不理智的,也不合乎凌欣、琰欣的利益。
儘快與其修補關係,不僅更合乎自己冷靜理性的形象,也免除了日後隨時被這小子背刺的危機。
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見了他便火大,十分地火大。
“琰欣差不多回到鎮上了,她讓信鴿寄了信來,問到你的劍術練得怎麼樣。”
沈澄說道:“你就說我打敗了李千影就好了。”
孫長殷瞥了他一眼:“那倒黴姑娘身上的明明是拳傷,你當我們瞧不出來?”
“你的拳練得高深,固然是好事,但日後的連場惡鬥是刀劍的天下,拳腳再快,救不了你。”
“何況若那黃華湘並非虛言恫嚇,昔年鐵劍門的對頭會到鎮上找你們麻煩,你的劍術不佳,丟的就是琰欣的臉面。”
她頓了一頓:“我把長矛放在了門外,你若有膽,便讓我來試你的劍。”
沈澄說道:“你存心礙著我讀書?”
孫長殷淡然道:“你以為五家再次攻進觀裡時,會顧慮到有沒有礙著你讀書嗎?”
“話說過了,你不敢我也不強逼。”
沈澄說道:“那就請四師兄指教。”
說著,嘴角揚起了不易察覺的弧度。
為著待孫長殷提出交手,他不知已靜等多久,方有這千載難逢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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