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員外信不過其他四家,只好求助於我們。”
“在鄰近數郡,明真觀是最大的道門勢力,出家人也少世俗牽絆,沒那麼容易出賣他。”
沈澄自然不會說出黃員外登門黃家藥鋪一事,只問道:“而道觀也有求於他?”
姚凌欣直言不諱:“他的兄長仍在京城煉丹司主簿任上,一言可決大涼王朝數百道門地位高低,門第貴賤。”
“只須助他兄弟捱過這關,觀中升格為道宮一事,頃刻將排上議程。”
升格道宮?
沈澄整理了一下認知中明真觀目前的處境。
道觀中雖全是出家之人,但日夜修行武藝,於附近數郡之內已可算是不容忽視的武裝力量。
日前侵襲道觀的殺手,想必不只被沈澄擊殺的響竹蛇一人,卻均在悄無聲息間被解決掉,可見道觀的實力。
然而在鎮上,道人們仍是得受到五家的節制。
世家們均是京城大族的分支後裔,又大批培養武者,長年來使得道觀的影響力難以擴張。
但假若升格為宮,道觀即有權於鄰近各郡開設分觀,大舉招攬人才為己所用。
其時掌握的資源人力,將遠遠凌駕五家,有助道觀將於本地的影響力深植至根,成為管治周遭地區的中心。
這盤生意在道觀上層眼中,自然吸引得足以冒險。
對像沈澄般無名無份的打雜道童而言,卻也不是全無好處。
道觀既要廣招賢才,就決不能再像目前一般,單單把為數甚多的道童們當成可取替的勞動力。
當務之急,乃是建立行之有效的機制,把沈澄等資質卓越的人才提拔起來,提供轉正晉升的光明道路,充實道觀的底蘊。
這其中自然也有著觀中派系不和,姚凌欣急須擴張基本盤的緣故。
沈澄覺得無論她存著甚麼心思,早前的一帖鍛骨散也算是厚禮了。
在情在理,也得為她出點力再說。
只見姚凌欣臉上笑吟吟的,卻是與他想到了一路上:
“早前給你的鍛骨散,吃了嗎?”
“是的,滋味……很是不錯。”
“哈哈,我可還記得小時候被爹爹逼著喝光這玩意的苦況,只是它若有用,當省了你十餘日苦修之功。”
她向門外道:“胡師叔,勞煩替沈澄把把脈,瞧瞧他的根骨改善到甚麼程度。”
胡道人面色不善地走了進來:“大小姐,老道尚有許多雜事沒做完呢。”
“您也說是雜事了,怎及得上沈澄重要?來來來,伸手試驗他的氣血根骨,比起從前是否長進不少。”
姚凌欣自然有測出沈澄狀況的本事,卻刻意讓胡道人代勞,心中乃是存了儘可能消解兩人舊怨的念頭。
胡道人在沈澄病時亂抬藥價,把他趕走,這事兒確是作得不厚道。
但姚凌欣目前尚缺不得藥房的資源,不想沈澄與胡道人間的矛盾太早引爆。
沈澄似是習武之人的剛直之性,未必忍得胸間悶氣,自己不作疏導只怕會壞事。
胡道人哪裡不知大小姐的意思。
他是觀中老人,不想給沈澄好面色看,但大小姐吩咐下來也只好照辦,二指按上沈澄腕脈。
沈澄不發一語,任由老道察知自己的氣血流動、根骨概況。
霎時間,胡道人退後兩步,一臉不可置信。
“你,你這病秧子,是怎生在不到一個月內,把根骨養至這等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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