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大臣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無一不是焦急萬分!
而此時,便連皇上都有一些慌亂了神。
“除了讓他們不進城,就沒有其它法子了嗎?”
眾大臣瞬間噤聲,連連搖頭。
半響之後,才見另一大臣上前一步道:“老臣認為,如今只有兩個法子可行!一是聚集各處名醫,趕往北城研究瘟疫的治療之法,若能治好,那橫族自然會退兵,此戰可免!”
頓了頓,他又道:“二是讓兩位殿下盡快趕往北城,將那染上瘟疫之人全都除死,斷了感染之路,再開城門,趕走橫族,如北漠的法子一般,隔離被感染的北城,直到再無瘟疫時,才可允許北城的子民去往別處!”
皇上的眸光微暗了暗,“醫則太難,趕則太狠,於丞相,依你之見呢?”
“老臣認為,應當先讓兩位殿下回來,換他人領兵趕走橫族,後而封北城,關城門,在接下來的半年內,城中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故而瘟疫才能得到控制!”
於丞相冷冷而道,一邊說著,一邊又嚴肅不已道:“如此時刻,切莫不能讓亂了神的百姓們胡亂逃竄,若是有一個染上瘟疫的逃出北城去往別處,就有可能再次感染一座城池,北漠的做法雖然決絕,但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計策啊!”
卻見皇上輕輕搖頭,“此法不成,朕的皇兒,向來都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怕是在此戰報到離城之時,他們便已經趕到北城了,此時再叫他們出城已然太晚,若要封了北城半年,那他二人面對全城的百姓時,又當如何?”
“他們是我東離的希望,豈能與百姓相提並論?只要皇上下旨,他二人可馬上回頭!”
“那朕當初叫他們去又有何意義?”
皇上冷聲,而後又道:“既然事已發生,便由著他們二人來吧,朕相信他們,只是相隔甚遠,朕想在後邊助他二人一臂之力,除了叫他們回來,可還有其它法子?”
眾人紛紛低首,搖頭的搖頭,神傷的神傷,似乎都在感嘆此事的棘手。
半響之後,卻是外頭突然傳來了一個公公的聲音。
“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紛紛回眸,似乎都在好奇皇後怎會到此處來。
好奇之時,皇後已經緩緩地走進了殿中,而後溫文爾雅的行了個禮。
“見過皇上。”
皇上蹙了蹙眉,“朕正在與眾臣談事,皇後這般突然過來,可是有何急事?”
皇後彎了彎腰。
“回皇上,臣妾方才聽聞了北城的事,對老九二人是擔心不已,可又幫不上忙,細細思考了許久後,終於想到一個法子,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眾臣紛紛不屑,似乎都覺得她一女人定然沒什麼法子。
倒是皇上輕聲道:“哦?皇後且說。”
皇後淺笑,“不知皇上可還記得先前涼音救那丞相夫人的事?”
“涼音?”
“是的,聽聞那日丞相夫人是被一種毒性極強的毒蛇所咬,眾太醫們皆是束手無策,可那涼音卻是不一會兒便醫好了她,這可非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聽著她的話語,殿中的大臣卻是紛紛望向了於丞相,於丞相一臉凝重。
“不過治個蛇毒,何必一提再提?現如今那涼音也與我丞相府再無關系,殿下也說了不會娶她,不知皇後娘娘提她作甚?”
皇後揚了揚唇,“只是覺得她醫術甚好罷了,皇上,臣妾是想,那涼音既然有如此醫術,倒不如讓她也前往北城,且不說能不能醫好瘟疫,將她送到老九與老二的身側,也能讓他二人不易被瘟疫所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