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溪卸了妝,紮了個簡單的馬尾,看上去就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看到她穿了運動服,就想起果子藜曾經誇我穿運動服好看的樣子。
聽到動靜,枕溪把目光從手機上抬了起來,看見果子藜時,明顯的一愣,然後尷尬地別過了眼。
更為尷尬的,是我。
我作為什麼身份來到這裡,和這些正當紅的明星一起吃飯。
枕溪很善良,她看到我,拉我去坐她的旁邊,小聲跟我說:
“你現在看上去好很多我就放心了。”
明明比我小了4歲,卻很體貼溫柔。
我找了藉口,說是生理期的緣故。
“是嗎?我有時疼起來也很要命。”
“那要怎麼辦?”我問她。
“還能怎麼辦。”她笑,“忍著唄。”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會有人一直陪著你,給你泡糖水,給你揉肚子,給你……”
我說不下去了。
“哪有人這麼矯情。”
“你還不矯情?”坐在她旁邊的眭陽聽到了,隨口說了這麼一句:“最矯情的就是你了。”
枕溪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
“聽說段愛婷今天在後臺為難你了?”
“不算為難,就是來我面前嘚瑟了一下。”
“你沒狠狠打她臉,指著她鼻子說她算是個什麼玩意兒?”
枕溪無言地笑,“我為什麼要這樣,有什麼必要。”
“你沒跟她說,你跟我嘚瑟什麼,不知道我是你老……”
眭陽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枕溪的一個斜眼已經瞥了過去。
“你說什麼。”
“沒什麼。
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看到了坐在他們對面的果子藜,他眼睛盯著桌上的花紋,好像完全不在意周圍人在說什麼。
點的菜陸陸續續上來,方楩隔著好幾個人跟枕溪說話,看樣子真是關系很好的樣子。
枕溪這個時候的電話響,我偷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持證人”。
這是個什麼稱呼?
旁邊的眭陽也看見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究竟你是他媽,還是他是你爹,半個多小時前不是才聯系過!你們哪來的這麼多話要講!”
“你管呢。”枕溪拿著手機起身,看樣子是要到外面接電話。
“掛了吧。”眭陽抓著她的一隻手,“一講又是十多分鐘半個小時,等你回來菜都涼了。”
“我盡快,你們先吃。”
枕溪一邊說著抱歉,一邊從眾人身邊走出了房間。
“你為什麼不勸勸她?”
枕溪離開後,眭陽跟她女友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