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要瘋了,你把果子藜照顧得那麼好做什麼,他現在跟一巨嬰似得,除了工作什麼都不知道。他說他的過敏源有好幾種,但自己完全不曉得是哪幾種。”
“回頭我給你寫份清單。”
“何必呢。”同事在那邊哀嚎,“今天簡直一團亂麻,差點把行程都耽誤了。果子藜一整天都臭著臉,話都不說幾句,我在旁邊,膽戰心驚。”
“習慣了就好。”
“根本不可能習慣好嗎。都已經分手快三年的前女友,你究竟還要吃人家的醋吃到什麼時候。果子藜平時提都不提,就你自己上心。”
“你看他在節目裡那副深情款款的表現,那是不上心嗎?”
“那他在節目裡表現得滿不在乎就正常了?果子藜是個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善良的小孩有這個反應不是正常?”
話是這樣說,但心裡還是過不去。
他很喜歡的那位已經是過去時,這一點我也很清楚。冷靜想想,除了他的生日和聖誕節,他在日常也沒有過其他另類的表現,還是熱愛工作熱愛舞臺熱愛表演的男孩一個。也會想,至今忘不掉那位,或許就是因為沒有全心投入到一段全新的感情中。
所以,休假的第三天就在心裡做了決定,如果果子藜先服軟,就立馬收拾東西回去。
第四天,沒有。
第五天,沒有。
第六天,沒有。
第七天,來自深夜的幾通訊息。
“姐姐你還回來嗎。”
“回來可以嗎,沒有你的生活工作都變得一團糟。”
“今天過敏了,完全不知道因為什麼。”
“合理的要求都可以答應,回來可以嗎。”
很沒出息的,自己在深夜哭得像個怨婦,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帶著早已打包好的行李,直奔了他工作的城市,y市。
為了避免尷尬,我一到就直接接手了他助理的工作,打算今天工作結束後跟他認真聊一聊。
工作到下午的時候就結束,經紀人問大家晚飯要吃什麼。
“不用管我。”齊櫓很著急地在換衣服,說:“我要出去。”
“去哪?”
“約了枕溪,可能要吃完飯才回來。”
正在卸妝的果子藜立馬把頭扭了過去。
對哦,枕溪曾經是他喜歡的偶像,好像還是好朋友。距離上次出新聞說抑鬱症自殺,已經過去三年多時間。
齊櫓沒帶助理沒帶經紀人,自己一個人打車離開了。其他人一起回了酒店,我跟著果子藜回了他的房間。
“子藜,我們聊一聊可以嗎。”
他呆愣愣地站在落地窗前,好像沒聽到我說話。
我站到他背後,小心地,拉了拉他的手指,問:“我們坐下來聊一聊可以嗎。”
“對不起。”他說:“我現在頭有點疼,可以先讓我休息一會兒嗎。”
我點頭,看著他吃了藥上了床,給他拉上窗簾熄了燈,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果子藜好像確實不舒服,連晚飯都沒吃,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我們第二天就從y市離開,在e市短暫休整之後,就直接飛到了別的國家準備巡演。
我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有了跟果子藜單獨交流的機會。
“既然知道我喜歡你,還是要狠心地讓我做你的助理,每天時時刻刻地跟在你身邊照顧你嗎?”
能坐下來聊天,也不想多說廢話,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沒有想談戀愛的想法。”
“是不想談戀愛,還是不想跟我談戀愛。”